陈助理看了眼后视镜,然后这么提议道。
谢厌迟没立刻说话,他只是看着车窗外那对平平无奇的母女,安静许久后,淡淡道:“如果输的是我,那么迟早有一天,我会是站在二十七楼那个位置的人。”
陈助理:“您不会的,您身后还有谢氏……”
“那不是我的谢氏。”
谢厌迟打断,“那是谢何臣的谢氏。”
两天后,谢厌迟出席了一场葬礼。
喻之衍母亲的葬礼。
自从喻之衍离开后,他的母亲身体状态就一直很差。
谢厌迟这么多年一直帮衬着,去遍了各地的医院,找了各种各样的医生,最终还是没能把人救回来。
“你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我也看在眼里。”
喻父的声音沙哑到极致,“你就实话告诉叔叔一句,当年那场火灾,和你们谢家有没有关系?”
那起火灾闹出了不小的轰动。
发现当年肇事的保姆一家,获得了一笔来路不明的钱财的人,不仅仅只有谢厌迟一个。
许多人都在猜,当年可能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蓄意纵火。
那到底是谁呢。
各式各样的答案中,有一个呼声最大。
他们说,是谢厌迟的父亲。
为了烧死谢何臣。
但没想到百密一疏,那天在谢厌迟也出现在了公寓中。
因为谢何臣不是谢厌迟的亲哥哥,而是他大伯的儿子,在大伯因病离世后,过继到了谢父的名下。
他们说谢家觊觎谢何臣名下的股份,不想等他成年后让出,所以才要放火烧死他。
空穴来风的话不需要任何证据。
谣言传播的时间太长,就会变成真相。
直到十六岁的谢厌迟突然有一天,突然找来了律师,当着所有长辈的面,宣布着自己的放弃。
放弃谢氏,放弃拥有的和未曾拥有的。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然后笑哈哈地以“孩子的话不能当真”
打趣过去。
谢父罚他跪了整整一天,让他不许再说这些蠢话。
他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天之骄子。
但他只觉得讽刺。
那段时间,谢厌迟不想将自己从身陷的泥潭里拉出来。
只觉得就这么算了,吊儿郎当地活着,日子还是好端端地过去。
直到,看见了秦郁绝留下的那一行批注。
许多时候,救赎是自己给自己的。
他原本就不想放弃。
只是需要一点光,告诉他,自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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