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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骄子贵气逼人,战损时刻也不输气势。
周非池却不屑一笑,“你能来广州,想必是恨不得我死的。
你之所以停手,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听见别人要报警。
你徐大少爷怎么能进局子,还是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你能为苏余要我的命,却不敢为她真的豁出去。
单单为了面子,你就可以舍弃她。
徐总,徐仄恺,徐学弟,你或许是爱她的,但你的爱,一定没我多。”
周非池在一片寂寥里走出几步,又停住,然后转了方向,去他们刚才喝酒的那张小木桌旁。
两瓶啤酒,原本是一人一瓶的。
他的那瓶喝完了,徐少爷那瓶,没肯赏脸,依然完好。
周非池没用启瓶器,而是牙齿一撬,瓶盖落地。
他仰头,一口气把这瓶酒吹完。
周非池丢掉空瓶,侧过头,最后一次把眼神压在徐仄恺身上。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你的不爱,才让我有了可趁之机。”
徐仄恺像一张被碎纸机嘎嘎撕拉的纸。
纸上,曾是温柔缱绻、青梅竹马的美好光景。
在这一瞬,无情碎裂,如烟云散。
—
周非池回到家,很轻声地开锁,开门。
家里灯火通明,像一个发光的宝盒。
苏余和沁枝在厨房里,叮叮咣咣,忙上忙下。
加盐,加味精,一个劲地叫唤。
周非池想笑,分得清这两样吗。
苏余感知到什么,下意识地转过头。
周非池冲她笑了笑,将脸微微向左偏。
左脸有伤。
苏余还是发现了。
周非池自顾自地回卧室,消毒,抹药,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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