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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沁枝也奇怪。
哥哥拿回家的这只手机,破破烂烂的摆在桌面,两天了也没换个姿势。
妹妹终于忍不住问,“是有技术难题需要攻克吗?”
周非池被问倒。
修手机不难。
是心难。
不让妹妹多想,也不想骗她,周非池说,“一个朋友的,放在这。”
周沁枝却越想越多,“哪个朋友呀?”
她的眼睛里,甚至有隐隐的期待。
这一刻,兄妹俩想的是同一个人。
周非池避重就轻,转移话题,“快要手术了,听医生的话,早点休息。”
卧室里,柜面上,破烂手机被战术性遗忘的第三天。
主人终于忍不住,发来短信,问,手机修好了吗?
周非池不回复。
直到她打来电话。
周非池很平静地“喂”
了声。
苏余的声音很好听,细腻,柔软,像风和日丽下溜到沙滩上玩耍的海浪。
“我就说吧,要换个师傅修的。”
苏余平和很多,不像以前,浑身扎着刺,逮谁都要刺几下。
如今,哪怕她不高兴,最多也只是委婉地阴阳怪气。
周非池原本还能再忍忍。
但周师傅不能忍受自己的专业能力受质疑。
所以他服软,他认输,他给自己找台阶下,说:“修好了,你来拿吧。”
—
周非池的住处很好找,闹中取静,虽然小区不新,但周遭便利,租金不便宜。
周沁枝开的门。
见到人,倒也不是多意外,反倒沾沾自喜,“我猜到了!”
再见面,乖小孩说话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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