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两人已经赤诚相见,可谢烟鹂闻言,还是羞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细若蚊呐地说:“涂了药,就消肿了。”
“是吗?”
他说,“让我检查一下。”
他的手沿着她的背脊,像是弹奏钢琴一般,缓缓地滑落。
谢烟鹂只觉得心脏猛地提了起来,像是被穿上线的木偶,在他的指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慢条斯理,是最好的乐手,指尖渐渐湿滑,谢烟鹂死死握住他的手臂,像是一尾被抛上岸的游鱼,大口呼吸着空气,却又要溺毙在他的怀抱之中。
他微微一笑,将乐曲演奏得更快,谢烟鹂忍无可忍地哽咽一声,转过头去,寻找他的唇。
两人交换一个绵长湿润的吻,谢烟鹂颤抖着,无意识地自眼尾落下眼泪,一声声婉转的啾鸣,也被他尽数吞入腹中。
最后一刻,如同一万颗超新星炸开,迸裂出烟花似的火光,谢烟鹂双眼失神,软软地瘫在他的怀中。
蒋兆爱怜地亲吻她的耳垂,凝视着她失去焦距的眼眸,只觉得这一刻的她,美得如同一朵开到最盛的玫瑰。
要人想要将她揉碎,却又要将她捧在手心。
许久,谢烟鹂才找回一点思绪,抱怨他说:“还说怕我起不来,我看你是生怕我能起来。”
抱怨也是软绵绵的,娇声娇气,如一汪蜜。
蒋兆说:“不然让你报复回来?”
“我才不要。”
她气呼呼道,“辛苦的,还不是我自己?”
又好奇地问他:“明天你要带我去哪?”
“等你睡醒就知道了。”
“怎么还卖关子?”
他就捻着她耳垂上那一片软肉,爱不释手地把玩。
谢烟鹂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只好按住他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别……别动我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蒋兆只好遗憾地放开手:“睡吧。”
这一夜太累,谢烟鹂闻言,便合上了眼睛,却又忽然想起件事,睁开眼睛,抚摸着他眉峰上的一道伤痕:“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磕到的。”
“怎么那么不小心?”
他没有说话,温柔地注视着她,像是哄小朋友一样,轻轻地将她揽在怀中。
谢烟鹂到底抵抗不住睡意,重新合上眼睛,嘴里还在小声呢喃说:“以后有我看着你……你不能这么不小心了……”
是啊,在她身边,他再也不会不小心了。
蒋兆抬手,同样摸了摸那道伤疤。
那时,蒋鸿川不肯让他恢复记忆,他强行去想,头痛一次比一次更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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