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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她媚眼如丝,娇声细语说,“我的鞋怎么掉到你那里去了?”
其实有什么奇怪,连她的心都在她那里,甩一只鞋子过去,有什么好稀奇?
蒋兆轻笑一声,将玉簪递给她,她没有接,手落在他的臂上,借力到底站了起来。
地毯是软的,她也像是行走在海上,在他面前,踮起脚尖,轻声和他说着悄悄话。
“你离我太远了。”
她的声音轻柔,指尖勾住他的领带,用力一扯,将他扯得更近,“我要你来我身边。”
要如何去拒绝她?
他吻住她,一瞬间,唇间划过电流,伊甸上空雷云滚滚,他们唇齿相依,电光火石。
蒋兆觉得口渴,亲吻她,如同亲吻甘泉。
她在怀中,像被风吹动的玫瑰,滚落露珠,摇摇欲坠。
谢烟鹂下意识想要反抗,咬住他的唇,又像是刚生出嫩牙的小狗,笨拙地磨着齿尖。
有点疼,可更多的是痒。
蒋兆要被她折磨得发疯,深吸一口气,将她推开。
她茫然地舔了舔唇,又要去亲他,被他止住,委屈地问他:“你为什么不让我亲你了?”
蒋兆觉得头疼,把她按在椅子上坐好,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你喝醉了,谢烟鹂。”
“好像是。”
她含笑望着他,“可我就是想亲你。”
“你不够清醒。”
蒋兆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想乘人之危。”
她冲着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
蒋兆没有动,她就装哭,抽抽噎噎地问:“你不喜欢我了吗?”
他怎么舍得她掉眼泪?
蒋兆到底走近:“别哭。”
她很乖,立刻就不哭了,扑入他的怀中,在他耳边,梦呓似的轻声说:“不是乘人之危。
蒋兆,我一直很清醒……清醒地爱上你,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所以……”
“你必须是我的。”
“谢烟鹂,”
他仰着头,凝视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也许等你清醒时,你会后悔。”
“十年,我都没有清醒过来。”
谢烟鹂低下头,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轻而快乐地说,“这一生,也许我都不能清醒了。”
一生太短,十年太长。
长到山重水复,回首时,原来依旧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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