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骄燃不屑一顾,“心血来潮而已。”
“不管是心血来潮,还是情根深种。”
冯司敬微微一笑,“他想在小丫头面前表现,我又何苦做坏人?”
靳骄燃狐疑道:“你改行做红娘了?”
“滚滚滚。”
冯司敬被他气得破功,“让你找乐放,你都能找错人,我没和你计较你还在这里耍嘴皮子?还不滚回去写作业,我可告诉你,明年,你必须给我回去上学!”
这也是老生常谈,自从靳骄燃退学,冯司敬就天天在他耳朵边念叨。
靳骄燃装没听到,又问:“你说蒋兆真会帮你跟他老子说吗?”
“他既然松了口,那就是答应下来。”
冯司敬不知想到什么,笑容里就多了一点怀念,向后倚了倚,望着佛龛上供着的观世音菩萨,感叹说,“你别看他姓蒋,可到底流着薛家的血,他们薛家人,从来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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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时,楼道昏暗,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也忘了松开。
蒋兆腿长,步子迈得大。
谢烟鹂追得有点气喘,掌心里出了汗,密密皑皑,像是小蚂蚁在爬,却也没有出声,抿着唇尽力跟上他。
这样的时刻,蒋兆也忘了自己有洁癖,反倒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两人埋头苦走,到了楼下,隐约可见一墙之隔的灯火阑珊。
蒋兆停住步子,恰好是在海棠花树之下。
“下次有这种事儿,别傻乎乎地站出来。”
“我不站出来,任由靳骄燃带走乐放,康蓉肯定要陪着一起,结果就是,我们三个都得来。”
谢烟鹂前面说的理直气壮,却又一转话风,娇声娇气道:“我一个人来,这不就逢凶化吉,遇到了你?”
她刚刚被蒋兆救下,说话十分婉转动听,隐含溜须拍马之意。
蒋兆却说:“不是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你知道冯司敬以前是做什么的?”
谢烟鹂好奇:“他不会是什么黑丨道大佬吧?”
“他年轻时候不在国内。”
蒋兆又问,“知道蒲来吗?”
“别小瞧人,我也学过地理。”
蒲来是热带气候,常年战乱,有两年和国内关系不错,还有公司想开旅行专线,结果游客刚到地方就被绑架了,最后还是派了国内的特警过去才救了出来。
从此以后,这条旅游线就被紧急叫停了。
要谢烟鹂来说,不叫停也没人敢去,一提到去蒲来,大家都知道是刀架在脖子上,自己送上门找罪受。
谢烟鹂咂舌:“他……”
“他在那里待了十多年,回来之后,从穷小子变成了富商。
金盆洗手,只做正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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