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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哪怕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也生出软肋。
谢烟鹂望着他,忽然发现,父亲的眼尾,也有了光阴的痕迹。
“爸爸。”
她轻轻地说,“你永远是我的后盾,又怎么会连累我?”
车内安静,谢烟鹂转开眼睛,装作看向窗外。
擦得极亮的车窗上映出她的眼睛,也映出眼底,那一抹泪意。
她躲在父亲的羽翼之下,从不必面对风雨。
父亲爱她,没有原则、不需条件。
可原来父亲,也有疲惫苍老的一天。
她忽然觉得害怕——
害怕自己长大得还不够快,或许今生,都无法报答这样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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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了伤,谢烟鹂整个十一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闲着无聊只能睡觉。
等开学时生物钟调不过来,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到了学校还在打哈欠。
还好经历了七天长假,全班同学都有一种放松后的疲倦,早读时颇有种一起通宵蹦大迪的萎靡不振。
谢烟鹂顺利融入人群,一上午都昏昏沉沉,像是随时能趴在桌上睡着。
最后一排,蒋兆照旧还在睡觉,谢烟鹂看他一眼,忽然有点嫉妒。
原来上课睡觉也是一门技术。
至少她做不到睡得这么坦荡从容。
午休时间,褚羽来找她和宋程程一起吃饭。
秋日的日光到了中午依旧炎热,谢烟鹂脱了外套,露出手臂上包扎的纱布。
褚羽惊讶道:“你怎么受伤了?”
声音有些大,教室中没走的同学都看过来。
角落中,蒋兆本来在闭目养神,眼皮下,眼球微动,缓缓睁开眼来。
窗前的谢烟鹂,仰着头,日光落在雪白光洁的面颊上,像是一个甜蜜温柔的吻。
她微微蹙起眉来,有些不高兴地说:“十一出去吃饭,遇到抢劫的了。”
褚羽和宋程程都吓了一跳:“这么危险,你没出什么事儿吧?”
“蹭破了点皮,养了几天,已经快好了。
就是包丢了有点可惜。”
谢烟鹂双手合十,“能不能麻烦你们替我带饭回来,今天你们的饭我请了。”
“不用你请客。”
宋程程很严肃说,“你受伤了,我们帮你带饭是应该的。”
褚羽也说:“是啊是啊,你老老实实在教室里等着吧。
我们很快就回来。”
“也不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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