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一拳挥了过来。
靳骄燃特意避开了康蓉,可康蓉尖叫着,反身抱住乐放,视死如归地要替乐放挡住这一拳。
乐放站在康蓉身后,看着靳骄燃的眼神里毫无畏惧,唇角的弧度,却又提高了一点。
拳风掠起康蓉鬓边几缕碎发,康蓉惊恐地闭上眼睛,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身后的靳骄燃,已经“嘶”
地一声收回了手。
他的手背上现出一道红痕,只差一点就要划破肌肤。
下一刻,划过他手背的钥匙,又抵在了他的喉管处。
金属的质感冷而硬,触碰到单薄微热的肌肤上,如同热刀切黄油,轻而易举就可撕破那一层桎梏。
靳骄燃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凶狠地问:“你也要替这小子出头?”
“你打他我没意见。”
谢烟鹂指间夹着钥匙,手微微一动,将钥匙又往前抵了几分,“可是你得看清楚点,别伤到不该伤的人。”
“否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也晚了。”
-
谢烟鹂是早产儿。
她在季女士肚子里只待了几个多月,就迫不及待地降生在这个世界,恒温箱里住了三个多月,才被小心翼翼地请回了家。
所以她从小就体弱多病,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她吹倒。
季女士为她操碎了心,总担心她是个纸糊的美人灯笼,说不定年纪轻轻就一命呜呼。
为了保住她的小命,她五岁时,就被季女士送去学习武术——
不是课外兴趣班花架子的武术,而是那种真的管用,可以拿来揍人的武术。
教她的人是她的外公,早年间当过兵,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退休后,回乡下种田,年过六旬,仍龙精虎猛,天天早上五点多起来,准时锻炼身体。
谢烟鹂被他老人家当作自己在部队里的小兵操练,等季女士去接女儿,差点没晕倒。
只见平常穿公主裙,走两步路就娇滴滴、病怏怏的小公主,如今穿着件破了洞的T恤,脚踩一双七彩塑料水晶凉鞋,手中握着一根竹竿,身后还跟着一群鸭子和两条大狗,跑得那叫一个大步流星,英雄气概。
那之后,谢烟鹂的身体就奇迹地好了起来,每年暑假,都会回乡下陪着外公,顺便继续跟着外公锻炼。
外公还教她说:“你是女孩子,就算跟人动手,也要讲究一点……”
谢烟鹂立刻懂了:“打人要用粉色的板砖?”
“用什么板砖!”
外公吹胡子瞪眼,“一力降十会,你天生力气小,不要那么死心眼,总想着和人正面对抗,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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