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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吃完午饭,衣轻飏捡了几个果子回云台喂完灵芝,云台照例空荡荡的,大师兄要么练剑、要么坐忘、要么下山去了,衣轻飏面无声色,心里却一声好耶。
下午他们这些小辈弟子一起上山砍柴采药,衣轻飏便明目张胆坐在树荫底下打马吊。
这简直又刷新了步九八关于衣九九的认知。
步九八背着有他人那么高的箩筐,提着镰刀远远冲衣轻飏挥舞:“衣九九!
我告二师姐去,你信不信!”
二师姐名义上负责他们下午上山砍柴采药这一活动。
这简直给衣轻飏提供了极大的摸鱼便利,他倚着树桩,席地坐在树荫底下凉凉地说:“你去告呗,二师姐理你算是我输。”
步九八极其鄙夷他这种人:“你就是仗着二师姐不敢把你怎么样!”
衣轻飏任他无能狂怒,自顾自地给自己发牌洗牌。
想告二师姐?呵,这副马吊牌还是二师姐带他到镇上偷偷买的呢。
原则上马吊是要四个人才能打,缺一不可,衣轻飏在四个方位先发了八张牌,自己一个人下了一会儿,便觉得没劲极了。
他环扫一圈周围认真砍柴、采药的弟子们,最终还是将目光投向了步九八。
“九八,九八!”
衣轻飏热情地唤。
可惜人九八已经不稀得搭理他了。
衣轻飏便叹:“可惜了,这么好玩的东西只能我一个人享受,真觉得有些对不起大家。”
步九八远远哼了一声:“我看你下山,拿什么东西和二师姐交代!”
衣轻飏兀自叹气,把马吊牌故意发得哗啦啦极响。
步九八果然还是记吃不记打地忍不住了,悄摸摸借采药的机会踱到树荫下,偷偷拿眼睛瞧衣轻飏手里的新奇玩意儿。
作为一个八岁便上了清都山的乖孩子,步九八压根就没见过这东西。
衣轻飏故意不搭理他,自己唉声叹气地摸牌打牌,不到一会儿,步九八就熬不住了,忍不住问:“九九,你这玩的究竟是什么啊?”
衣轻飏故作惊奇道:“九八,你连这个都没玩过吗?”
九八被他引导得误以为这是天底下小孩都会玩的游戏,便虚心求教道:“这么多牌摆在这儿是干什么用的?我怎么没看懂你是怎么玩的?”
衣轻飏便微微一笑:“想知道?我教你呀。”
“来来来,九八,快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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