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可惊讶的,因为上辈子大师兄就是这么做的。
他这人啊,别的不多,就是责任心最多,连一个他自己不认可的小师弟都要管上一管,你说他是不是责任心生得太多,管得太宽了?
衣轻飏对别人怎样没意见,但就对他大师兄这一点又敬又恨。
他卯足了劲向前走,可仍没一会儿就被云倏追上了,两条小短腿怎么比得上人俩大长腿?迈一步都能抵他呼呼喘气地迈好几步。
云倏目不斜视,像是极为平常地在山上散步,路过他身边,又没几步走到了他前面。
衣轻飏努力加快步伐,云倏还是平常地在前面走。
衣轻飏故意放慢步子,云倏仍平常地在前面走。
只是无论衣轻飏怎么走,他和大师兄的距离始终保持了在十阶的位置。
总之很悠闲,很平常,很毁人心态!
衣轻飏深吸一口气,抬头望了望那永远缩不短的十阶距离,又呼出一口气,继续埋头赶路。
渐渐听不见山下人群的声音了,四周也渐看不见青山,只瞧得见雾蒙蒙的一片,人像在云海里穿行,间或还能在云遮雾绕里望见青山的一点绿影。
衣轻飏的视野中除了台阶、台阶、爬不完的台阶,就只剩前面那道永远追不上的背影了。
要说衣轻飏最想不到的,就是自己都重生了,居然还要经历一次清都山的魔鬼天阶。
爬着爬着那股一时的血气下去了,衣轻飏慢慢理清了,自己是怎么把自己一步步作到这个地方来的。
说白了,还是大师兄,他重生以来的良好心态全被他给毁了。
衣轻飏微微泄气,有点自己嫌弃自己没出息。
不过才爬了四百多阶,小孩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衣轻飏停在石阶上,半步向前,索性跪坐在了前一道台阶上。
他打算歇一会儿,便坐那儿慢慢瞧前面男人的背影。
确实像。
如果之前是隐隐确定,那么现在便是笃定及断定了。
大师兄确实在他第一世中出现过。
目的不详,身份不详,可能是太虚镜曾经的主人——仙人?哼,大师兄那仙风道骨的模样,说不定真是仙人下凡呢。
不过真不巧,衣轻飏最厌恶的就是虚伪的神仙。
他不信神,也不信天道,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确实不适合入道门。
他歇下不走了,云倏的脚步也终于停下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