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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您就不这样,当年您拒绝了耿马土司向大小姐提亲,把她嫁到暹罗去,又让二少爷去留洋。”
印太苦笑:“你也说了是大小姐和二少爷,一个是女孩一个是没办法继承土司位置的人,我才能给他们谋划,大少爷我有置喙的余地么?我的厉阳一辈子都得困在这个地方,没有机会去看看远方的世界,没有机会去体会一下不同的人生。”
印太停下来看着墙角载着的一棵梨树,这两天正是开花的时候,缀着馥郁花朵的枝条斜斜伸出墙外。
印太喃喃道:“府里的女人都可怜,俗话说家花开得碗口大不如半朵野花香,家里的花开得再热闹,也不耽误男人左一盆、右一盆的往家里搬,你枝子伸得再长又有什么用,根在土里埋着,哪儿也去不了,永远就只能隔着这道墙看外面得世界。”
月明跟着罕云开坐着马车到班掌山的大象场,路上月明又记起了自己少女的矜持,掀开车帘看外面的风景,眼睛虽然明着不看罕云开但却用眼角得余光悄悄觎着他。
参加庆典时头上系的头巾云开出门时就给拿下来了,头发梳的是现在时兴的三七分,上身穿着对襟上衣,下身穿着咖啡色格子隆基,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
宝黛觉得他跟允相乍眼看上去格格不入,可再仔细一看,身上允相的气息很明显。
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
罕云开哪知少女的心思,只觉得都出城了路上都没有商铺摊贩,山上的大红杜鹃都败得差不多了,路边就稀稀拉拉开着几朵野花,除了树还是树,除了山还是山,对面的小姑娘伸着头看得起劲,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气氛尴尬得他想把跟车夫一起坐的俸小赛给喊进来。
离大象场起码还有一个小时的路,不聊点天好像不合适,再说了她爹要娶他二姐,以后自己就是她名义上的舅舅。
外甥女,还是应该关心关心的。
他出声问:“兰小姐在昆明念的是女校?”
月明听见他说话,放下帘子道:“嗯,是政府办的女校。”
“学校里都教些什么?”
“国文、数学、美术、英文,挺多的。”
竟然还有英文?罕云开饶有兴趣地问:“是中国老师教,还是请的洋老师。”
“是中国老师,但她去英国留过洋。”
“哪你最喜欢上什么课?”
“美术,我挺喜欢画画的。”
“英文不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是我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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