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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倦看着他,有些沉默。
以前是自己赌气,那会妈妈总是买来各种资料,让他学习。
后来妈妈丢下自己走了,齐倦就想,要是他成绩差了,妈妈会不会回来呢?哪怕再被她用鸡毛掸子追着痛揍一顿也好啊,绝对不还手,挨打也能特别高兴笑出来的那种。
有时候他也会做这样的梦,笑啊笑的人就醒了,只能把头蒙在被子里小声哽咽。
没用,想走的人谁又能拉住呢。
结果,人一旦懈怠了,就不想再努力了。
就像是憋着一口气逆流划船,停下来时不是止步,而是被激流逼退千里万里。
郁月生:“你记得我跟你说我想去大学教课吗?你要是考过来,我们也许还是师生。”
齐倦这才把手机收下来:“哪个学校?”
郁月生报了个名字。
“太难了啊,救命……”
齐倦说是这么说,却也没有再看游戏视频了,只是拖着下巴把粥搅拌了不那么烫了,慢慢吃起来。
教室前的时钟滴滴答答一格格走动着。
齐倦咬着笔盖看看了指针,又看了看坐在讲台上看管着晚自习的郁月生。
目光对视了一下后,他又赶紧将视线收了回来,低头继续研究着桌上的讲义。
他已经太久没认真听课了,连着前面的填空题都得对照着课本慢慢找答案。
齐倦撑着下巴,有些泄气,不多时就在草稿纸上神游着写了一堆数字。
韩潇以为他又在画画,就歪着脖子凑过来看了一眼,问:“你这干嘛呢?”
“随便写写。”
齐倦推了推他,继续忙活自己的。
郁月生下午说过的,要是十月底月考他能考上班里前二十就带他去南京玩一趟。
班里人也不多,总共就四十个。
但是好死不死的,这特么十月都快过完了。
齐倦把填空题对着书本找完了,就开始继续换算着自己各科需要涨多少分才有可能实现这个目标。
按照他现在稳居班里倒数前三的成绩,如何在一周左右……
齐倦想了一会,就不愿意再烧脑子了,又提起笔继续写起讲义来。
奈何他昨晚一直没睡好,一边听着班里沙沙沙的写字声,一边困得鼻子不认识眼睛的。
连着迷迷糊糊点了好几次头,又骤然醒来,抬抬眼又是那个洒落着冷津津的白炽灯光线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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