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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倦将衣服放下来,重新缩回了床上:“老师你先坐会,我可能要缓缓。”
胃里像是灌满了凉气,四蹿着绞痛不已。
没隔两分钟,他还是爬起来,趴在床头,对着床边的垃圾桶干呕起来。
肩臂在小幅度颤抖着,手也一直压在胃下边。
可惜术后要求禁水禁食,除了酸水什么都反不出来。
郁月生给他顺着背时,也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厉害:“我喊医生给你看看。”
齐倦疼得说不出话,身子一抽一抽的,他捂着刀口还是咳了好多口胃液,精疲力尽后才瘫回了病床上。
他仰面喘息着,手依然是虚掩着腹部,人痛苦地阖着眼睫,又瑟缩着慢吞吞侧过身来,脸都埋进了床单里,难受地贴着被褥。
“他怎么还是这么难受?”
郁月生指着床上滚成一团的那人。
“没办法,退烧药刺激胃。”
医生说。
“退烧药?”
“是的。
昨晚人都烧到41度了,再忍忍吧,就最后两瓶了。”
医生将新的一瓶药水挂在架子上,补充道,“挂完了喊我。”
郁月生:“……好。”
他垂下了眼睫,不太敢去看齐倦,只是将垂在身侧的手指无奈地蜷了蜷。
退烧药刺激之下,腹部里里外外皆是痛得欲.仙.欲.死。
齐倦感觉胃里的疯狂搅掠甚至快将刀口顶破,他颤抖着,将食指最下边的关节咬在嘴里,用银牙咬得紧紧的。
他的脸色苍白如死灰,唯余腥甜丝丝缕缕的在唇舌间漾开。
坚硬的指骨处传来疼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分担一些来自于身体上其他地方的。
“哎!
小伙子,你别咬自己。”
医生转身端托盘的时候,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
托盘里的药水瓶摇摇晃晃的,撞击在一起乒乓作响,刺鼻的气味溢了出来,再添几分力度估计瓶身就该碎裂个彻底。
“齐倦。”
郁月生试图将他的手拿开,奈何根本扯不动齐倦,只得拍着他的肩膀,叹息道,“齐倦,松口。”
齐倦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声声喘息着,病服背后被薄汗湿了一大块,双膝也蜷缩起来。
“你把他按住,别给他乱动。”
医生给郁月生说完,眼疾手快地抽了支止痛针剂,推了推给齐倦后腰扎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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