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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怎么样?”
医生本着医德尽力温柔地问他,未知全貌时心里并不同情这个作死的病人。
齐倦想要回答的,可是他疼得发不出一个音节,感觉伤口像是没有缝合过,里面全都裂开了一样,后背的衣服也被冷汗一点点湿开。
还真是是高估了自己的忍痛能力,其实他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哪有受伤了会不痛的道理。
齐倦不知道郁月生为什么后来还是来了,可是在那漫长的几个小时里,他在心底煎熬着,反复告诉自己的都是,推开这个人吧。
明明是件很小的事情,他也解释过了,至于那么生气吗?可以不问真相就关心陈葛欧,那自己呢?就不是人了吗?
重来一次,可以有很多种活法。
如果离郁月生远一点,是不是对彼此都要好得多。
齐倦顺着枕头慢慢侧倒下来,他蜷在床上,低头看一眼时,便是一缕一缕的血色顺着病服漫了出来。
“你等着缝合吧。”
郁月生按着他的肩膀,强行将他的手拿了开来。
齐倦咬了咬银牙,清晰的下颔线绷得紧紧的。
他睁着眼睛死死盯着郁月生,眼白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目光里很是复杂。
他慢慢笑着,吐出了一句:
“借你吉言。”
郁月生感觉自己好像被齐倦的视线烫了一下,他制住齐倦的手腕,看着医生将针头扎在齐倦的静脉里,缓缓把液体推了进去。
池隐偷瞄着两人,他怎么觉得这氛围莫名怪异?
“衣服解一下,我看看刀口。”
医生说。
郁月生皱着眉头看了看齐倦皱巴巴的病服上,排列着一排白色的小扣子,目光再往下一点,还有一大片湿漉漉的血色。
齐倦认命地瞥过脸:“我没手。”
这衣服谁解都一样。
妈的,他感觉自己像是只困在笼子里,正在被观摩和挑选的小鸡崽子。
“你别乱动。”
池隐说。
他能动个屁。
池隐说着,给齐倦解了两颗扣子。
没等人解完——
郁月生垂着眼睫,把齐倦的衣服从下边掀了上来,冷眸掠了一眼层层叠的纱布时,像是丢烫手山芋一样将衣服摆直接塞到了齐倦嘴里。
齐倦把衣服吐出来,歪头笑嘻嘻看着他,喘息道:“老师,你这是要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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