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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隐眯了眯眼睛:“你真的挺让我难过的,是我给你画的笑脸不满意吗?为什么要扔掉呢?你再这样,我可不愿意将那些藏起来的药还给你。”
齐倦撇过脸:“那就是你画的太丑。”
池隐:“……”
齐倦冷笑一声,继续说着:“真没劲。
那些药你就留着自已玩吧,跟你的笑脸一起。
捡回去是观摩也好,还是过家家也好,都与你挺般配的。”
每说一句时,胃里便伴着呼吸往坚硬的骨节上抵了又抵。
以至于他说得很慢,语气里尽显疲惫。
“生病了不就是应该吃药的吗?我还你一盒胃药,你就多陪我一天,好不好呢?”
池隐不依不饶道。
“别跟我说这些。”
齐倦下意识往后退去,像是在拒抗着池隐。
“跟你说话呢!
你退什么!”
池隐压着齐倦的肩膀迫着他仰面,紧跟着抽出手挥起一拳砸进了他的腹部,沙发也深陷了下去,发出苍老的一声“吱呀”
。
齐倦脸上血色褪尽,额间登时布上了涔涔冷汗,整个人都是苍白而病态。
他半阖着眼睫,将冰凉的手指搭上了池隐的手,往旁边挪了挪,连着声音也轻轻哑哑的:“这。
你继续。
搞死我。”
“……”
“怎么?”
齐倦哧哧浅笑起来,扬着尾音说,“你不敢呀?”
池隐神色暗了暗。
好歹也是谈过了一年,池隐当然知道,那里是齐倦胃底溃疡面集中的一块。
以前他疼得受不了的时候,都会辗转着,握着池隐的手哼哼唧唧地直往那片揉。
那时候齐倦会跟他取闹,黏糊糊地抱着他,同他喊难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间的距离已经愈来愈远。
齐倦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缱绻好看的眼睛,唇角却忍不住懒懒地勾勒出微弯的弧度来。
没法去形容这种密集的折磨是什么感觉,脑子里总是会在一个个瞬间迸发出消极的念头。
明明他也不想的,可那些拥堵着的无力感又要怎样去消化?
“你在胡思乱想着些什么呢?”
池隐看着齐倦在打着颤,便给他慢慢揉了会疼痛的地方。
“想着怎么把你弄走呢。”
齐倦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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