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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片刻后,胖乎乎的拳头移了移,狠狠碾在某处:“是这里吗?嗯?”
“……”
齐倦低垂着头,滑下来的头发掩住了大半的面容,靠近额前的早已被虚汗洇湿,像是浸足了饱满的墨汁快要滴流下来。
隔了好久,齐倦才平平淡淡说了句:“没吃饭是吗?”
“操!”
被激怒的陈狗收了下手,又猛得一拳落在相同的位置上。
大半个拳头都被吞了进去,里头的内脏像是错了位。
齐倦咬紧了薄唇,任由齿缝间漫延上丝丝绵绵的甜腥。
身体也慢吞吞地躬了躬。
陈狗转过身,将脚下的枯叶踩得“吱吱”
响,咬牙切齿道:“谁劲大?过来。”
“我。
我。”
有人在自告奋勇。
明明是少年的年纪,那位许是激素食品吃多了,光洁细腻的脸上已经小胡子横飞。
他搓了搓掌心:“让你打昊哥,妈的。”
他狠狠一拳给齐倦砸了过去,齐倦直感觉喉头一阵酸咸,眼前也眩晕了好几秒。
阳光底下,那人的金属手表带子折射出炫光,快把齐倦的眼睛给晃瞎了。
胃里痛得他意识也快要抽离,脑子里却是没来由得地浮现出一张清冷的面容来。
齐倦低着头,黑发在微风中蹭着额头,轻轻飘动。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熠熠发光的金属物离自己愈来愈近。
面前的拳头已经不见了,只留一圈表带露在外面。
能感受出每一颗骨节落的位置,无比坚硬,直接撞在破烂的胃囊上,分毫没有收力。
肌肉挛缩起来,像是挨了一拳的沙袋,通身震颤,唯余磨人的砂石在里面地覆天翻地搅动。
沙袋已经破了,流沙从窟窿里自顾自地泻了出来。
视线里也跟着泛黄了好多秒,冷汗大抵是晕在了眼睛里。
齐倦死命眨了眨眼,也摆脱不了眼膜的刺痛。
风的流向变得好奇怪,感受不出是从何处而来。
只有一个痛点在身上无边无际放大。
郁月生,郁月生。
阖上眼睛时,那张脸便清晰了起来。
黑色的或者棕色皮革的手表应该和他很配吧,那种就很好看,或者是帆布带子的,低调又精致。
“葛欧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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