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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显得太刻意,她眼神挪开,掩饰道:“这样式没哪个女子喜欢,男子又少打耳眼的,想来想去,也只有给你合适了。”
耳钉...他十多年前倒是被人强按着打过一次耳钉,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谢弥扯了下嘴角,指尖碰了碰快要愈合的耳眼,还是那副不走心的德行:“多谢主人的赏,不过我的耳眼快长好了,戴不进去。”
他上辈子那个并封不还天天戴着,凶兽狰狞,让她瘆得慌...
沈夷光见他又跟自己对着干,蹙着细眉,脱口道:“我帮你重新打,这总成了吧?!”
她最近经常想一出是一出,谢弥懒得废话,再说又不是他第一次打耳眼,矫情个什么。
他很无所谓地道:“随主人的便。”
他以为打耳眼就是拿针穿过去便完事,谁知道沈夷光颇费周折地找来了烈酒,冰块,银针和药粉等等让人眼花缭乱的玩意。
她看起来比他这个要挨针的人还紧张些,先用烈酒泡过银针,秀指又捏起两粒冰块,紧紧贴在他的耳珠处。
谢弥有点不耐烦,看了眼她被冻红了的秀指,简直莫名其妙:“这又是在干什么?”
“冰块能缓解疼痛,还能让你少流点血。”
她还不住问他:“还有感觉吗?这里麻了没?”
她长这么大最怕疼了,以己度人,觉着这世上的人都该跟她一样怕疼。
谢弥不自觉地把她和上回给他打耳眼的人对比,觉着她真是事多话也多,她说话的时候,气息吹拂在他耳畔,话多的让他都别扭起来。
他侧了侧头,脸上的不耐稍减:“麻烦主人快点动手。”
沈夷光瞪了他一眼,才拿起银针比划来比划去,一脸苦恼,就是下不了手,话也难得多了起来:“这耳钉挺大的,你忍一下。”
面对这么个娇娇精,谢弥的耐心终于耗尽了。
就在沈夷光比划着不敢下针的时候,他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松,银针扎透了皮肉,血珠汩汩冒了出来。
沈夷光见到血的次数屈指可数,见状不由轻叫了声,手忙脚乱地掏出手绢给他胡乱擦了几把,又敷上药粉止住血,慌忙问:“你手怎么那么快?疼不疼?还疼不疼!”
她可不能再得罪谢弥了!
谢弥又不禁想到自己第一次打耳洞的时候,打完之后就被扔在家奴睡得通铺上,早上起来血块黏在了枕头上,还反复发炎,折腾几个月才好。
虽然都是给人当部曲,不过现在倒是比之前强了不少,至少有人问他疼不疼了。
哪怕那个人是沈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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