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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从后门进了院里,后院铲了水,又焚着避瘟丹,还算干爽,只是井水污浊,还是不好用。
江星阔给的那一包东西是避瘟药草香丹还有明矾,岑开致已经给水缸打了点明矾,市面上什么都涨价,明矾也是一样。
“避瘟丹不要省,日日都要熏。”
江星阔一边吃一边说,他向来食不言寝不语,只是到了食肆,总是不自觉松泛懈怠,“我记得阿姥有养鸡,瞧着还精神吗?”
“精神是精神,只是阿姥养得太好,几只变一窝,一窝变一圈,我有点担心,就先杀了几只,煨汤、熏蒸,吃了或存着,不浪费就好了。
闻闻,是不是好香?”
是香。
这小院,这小院里的人,都太叫人舒服了。
江星阔这几日瞧得满地狼藉,民生凋敝,心中淤堵尽数散了。
阿囡盛了一盆水,站在板凳上细细的给马儿梳毛。
花儿又一盆盆的搬到来了廊下,随着残存的风气摆动,映得满院明快馨香。
“这几日门户看得紧一些,也别让阿囡出去了,碰到疯狗恶犬就不好了。”
江星阔松快了一会,便又操心起来,“附近的乡镇闹了犬患,城门虽看管严实,可百姓总要吃饭,只怕疏漏。”
岑开致听罢点点头,见江星阔要走,小跑几步追上,轻道:“你也小心些。”
江星阔微微一笑,伸手想摩挲一下她粉桃般的双颊,却又觉得此举轻浮,只抿了抿指腹间无意粘住的一缕青丝。
六部在御街西,算不得很远,江星阔一双锐目,远远看见户部与工部侍郎站在一块,便驱马赶了过去。
户部黄侍郎受过江星阔相帮,一张喜团团脸见到他就笑,听他质问陆侍郎手下不许大理寺官吏吃喝,概因户部不批银钱,黄侍郎忙道:“竟有此事,定是底下人胡乱揣测!
大理寺官吏此番借调多少人?”
“八十二人。”
江星阔一清二楚,还睨了陆侍郎一眼。
黄侍郎点头道:“那我心中有数了,不会叫人没有汤药喝的,也不会叫人钻了这空子,灾后事多,想来也没人敢借着这事儿钻营吧?”
他们两个阴阳怪气,陆侍郎气得吹胡子瞪眼,此事虽非他授意,可十之八九,也是那水部郎中有意讨好为之,实在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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