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事才需要道歉,你又没有。”
“哦,”
梁树脑袋懵懵地点了点头,“可你刚才说……”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沉下脸来,模仿喻岭的语气:“所以呢,和你有关系?”
“凶死了。”
梁树继续说。
“我凶?”
喻岭看他表演完,匪夷所思地笑了。
“梁树,你摸着良心说,我什么时候对你凶过?”
“就是很凶啊。”
底气瞬间矮了半截。
梁树想了想,确实没有,喻岭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甚至可以说对他很包容。
真奇怪。
以前梁来金打他骂他,说尽一切恶毒的话,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而现在,喻岭只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就感到委屈和难过,真是毫无道理。
“行,”
喻岭也没计较,挺好脾气地说,“你要觉得有问题,那我给你道个歉?”
“……别!”
梁树怂了。
喻岭打了个哈欠,懒懒道:“谢谢你关心我,你真是好室友。”
“不用谢嘿嘿,这是我应该做的。”
梁树眼睛弯了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夸你两句还喘上了?喻岭懒得再说,绕过他去茶几倒了一杯水。
边倒边想,之前梁树每次值完班回来都是倒头就睡,这次怎么精力这么旺盛?
你不困我都困了。
“还有水吗?我也想喝。”
梁树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他。
他的眼神让喻岭觉得,他们好像身在极度缺水的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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