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搞,你不觉得恶心吗?”
梁来金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你快说你错了,快说啊!”
段慧娟急得眼睛都红了,在一旁心疼地看着梁树,但就是不敢上去拉。
她就是这样温柔又懦弱的人,在家里从来都没有什么话语权。
脸上顿时如同被灼烧一般痛,然后开始发麻。
梁树侧过脸,“我没错。”
梁来金又踹了梁树一脚,吼道:“这不是变态是什么?恶心人的东西,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
他像小时候那样拿皮带抽梁树,而梁树咬着牙,从头到尾都没有还手。
“别打了,别打了……”
段慧娟竭力压抑的哭声在梁树耳边仿佛放大无数倍,连带着耳膜也嗡嗡地发疼。
梁来金打完还不解气,“我再问你一遍,你改不改?”
梁树梗着脖子说“不改”
。
梁来金气得手都在发抖,又开始指着段慧娟的鼻子骂:“看你生的好种!
都是你把他惯成这样的!”
梁树看不惯他总是把一切归咎于段慧娟,当即反驳:“我这是天生的,要怪就怪你姓梁的基因不好!”
于是又换来一阵拳打脚踢。
最后梁来金打累了,终于偃旗息鼓,撂下一句:“你再犯病我就打断你的腿。”
这话并不夸张,梁树相信,梁来金犯起混来真的能把他的腿打断。
小时候,稍有不如意,梁来金就用皮带抽他,玻璃杯砸他,拿身边一切用着称手的东西作为家庭暴力的工具。
所幸梁树皮实,身上没留什么明显的疤,不然招飞选拔连初选都过不了。
“我死都不会改!”
梁树倔强到底。
冲突一次比一次激烈,最后一次,梁来金气急败坏地让他滚出这个家。
于是梁树真的滚了,从学校退学,放弃了明年三月的招飞定选,带着存了好久的三千块钱,坐上离开家乡的火车,独自去往陌生的城市。
反正他成绩本来就不好,继续上不上学都无所谓,而招飞定选究竟能不能选上,也是没有定数的事。
那时的梁树对于结果并没有那么执着,路有那么多条,也不是非要去当飞行员不可。
直到现在,梁树回想起当初的选择,也不会悔恨不已,最多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如果那时再忍一忍,也许能有另一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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