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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乐安没再说别的,专心开车,但梁树明白他话里的深层含义。
“他知道吗?”
“知道不知道都没什么区别,反正我们的关系现阶段不会变。”
听起来好像什么都没说一样,梁树花了一些时间去理解这句话。
几近无言,又听到柏乐安说:“但还是希望你帮我保密。”
沉默几秒,梁树说:“哦,行。”
梁树明白了,所以柏乐安并没有告诉喻岭。
所以他们应该算是情敌。
他想。
“他要是知道了会怎样?”
柏乐安短暂思考了一下,声音凉凉地说:“可能会和我打一架吧。”
梁树一直很奇怪,这次为什么跳过了喻岭的大学阶段直接来到了这里?
到现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也许是因为他大学的时候过得很快乐,没有什么伤心事,也没有什么遗憾。
柏乐安这一番话让梁树抓心挠肝,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喻岭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提起过前任,那他和柏乐安,后来应该没有谈过恋爱……吧?
到头来,关于喻岭的绝大部分事还是只能从别人口中听说。
“哎对了,”
柏乐安直视着前方,忽然说,“我看你打麻将挺在行的,酒量怎么样啊?能不能喝?”
巧了,梁树酒量还真挺行的,但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
“……还可以。”
“要不要替你喻哥分担点?”
“什么?”
梁树不解。
柏乐安又点了一支烟,细细向他道明原委。
工地迟迟开不了工,员工们聚集在一起,探讨施工方案的时间远没有喝酒打牌的时间多,常年在工地上工作,与外界交流少,大多数人都不会收敛脾气,干什么直来直去的,况且大家压抑了这么久,负面情绪滋长,早前就发生过几起打架斗殴事件,柏乐安担心再有人闹事,凡是员工聚集的地方,诸如牌场酒局,就让喻岭也过去凑个人数,表面上与他们打成一片,实则起到了一个监督作用。
“我懂了,他是你派过去的卧底,”
梁树冷眼看着他:“你自己为什么不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忽然对自己有很大意见一样,柏乐安一时间有点不解,“你以为我很闲吗弟弟?”
他每天要和业主监理互相扯皮推诿,还要经常冒着再次遭遇恐怖袭击的风险,去市区和当地政府交涉,争取早点解除对爆破材料的严格管控,让工区尽快开工。
那群人很难缠,他明天要再去一趟。
但他没有跟梁树解释得太详细,只是说:“我酒量不行,也不会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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