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是,梁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他一下就被激怒了,“那你让我怎么办!
你觉得我想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吗?困在这里出不去就算了,问你半天什么都问不出来,还得看你脸色,凭什么啊?”
“我们早分手八百年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个破屋子里和前男友回忆童年?你以为我愿意?”
梁树知道喻岭是个什么样的人,还在一起时,“喜欢”
这层滤镜蒙得很厚,他对喻岭的种种行为习惯甚至怪癖都很尊重,也从来没有试图让他改变。
或许是梁树的纵容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哪怕分手很久之后,再次见面,喻岭仍然保持着以前的作风,仍然像以前那样对待梁树。
梁树的脾气其实也没有那么好,以前都是装的,既然早就分手了,就没有必要再给自己找气受。
每次和喻岭吵架,他都提前在心理演练了无数遍。
“梁树,我没想和你吵架。”
喻岭的声音低低的。
他说:“对不起。”
“哼,说对不起有用吗?不如想想怎么离开这里。”
梁树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一句不怎么走心的软话就能把他哄好了。
喻岭也深谙这一点。
“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这句话果然奏效,梁树的脸立刻阴转晴了,带着笑的眉眼十分生动。
“首先要确定房子下一站会落在哪里,”
他分析道:“刚才我又想了一下,快乐星球应该是个抽象的概念,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个地方。
目前来看,我们的任务是要把过去让你不快乐的事解决掉,这样不就快乐了吗?全部解决完可能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现在你需要把你以前经历过的大事全部交待一遍,尤其是不开心的事。”
梁树坐到小狗旁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它身上柔软蓬松的毛。
小狗任由他摸自己,没再有任何挣扎:“那得说到什么时候?”
梁树:?
“我经常不开心。”
“……”
梁树一时无言以对,喻岭是个丧里丧气的人,经常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陷入长时间的自闭,谁都不理,不开心对他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
他旋即转换了思路:“那你从小到大,最开心的时候是哪个阶段?”
眼前的小狗眼睛转了转,似在认真思索,最后却吐出两个字:“没有。”
“不是吧,你就没有过开心的时候吗?”
“很少,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不开心。”
“呃,”
梁树犹豫了下,问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呢?”
喻岭白眼一翻:“简直烦死。”
“你才烦呢!”
梁树泄愤似的把手里的狗毛揉得一团乱,又不想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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