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并没有开顶灯,只开了一盏阳台旁的落地灯,整个屋子里的光线相当柔和。
应春晚站稳后,想起刚才应无溪说的话,更是忍不住低了低头,眼神左右游移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急得耳朵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红色。
“师公,你要休息了吗?”
他没抬头看白咎的面色,只听见白咎嗯了一声,然后站在他面前不动了。
应春晚急得有点抓耳挠腮的,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不知道对方是伤心了还是不高兴了,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应付才好。
黑发少年的脸庞开始有些发红,不过是因为窘迫所致。
这时候该说些什么,说“师公,对不起,刚才我没听出来师公的意思”
吗,但是万一师公并没有那个意思,那岂不是很尴尬。
头顶上传来白咎的声音,“应春晚?”
应春晚正心里着急,冷不丁听白咎出了声,一下子又是怕自己磨磨蹭蹭让师公觉得莫名其妙,一会儿又觉得再这样下去耽误了师公的休息。
情急之下,他也没过脑子,直接闭着眼睛急冲冲一句话冲出了口,“师公,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话一出口,过了半秒,应春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
完了,现在光速逃离这里还来得及吗?
他竟然问师公可不可以一起睡,竟然问了那位师公,平时没什么表情的漂亮师公,能不能一起睡觉!
应春晚心里很悲催地闭了闭眼,这下真的完了,师公刚才可能还没那么生气,搞不好听了他这话后才是会真的生气。
站在应春晚面前的白咎同样没想到,一贯猫似的应春晚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其实他并没有不高兴,只是刚才看到应春晚说要在客厅休息时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觉得有点气闷而已。
说的那么顺畅,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知道应春晚心里其实还有点怕生,只是没想到到了现在居然还对他这么有距离感。
晚上的时候他说的那么清楚了,这小孩居然还是没有一点身为他徒弟的自知之明。
这点真是从前到现在都一直没有变过,每次那副毫无自觉的态度都气死人不偿命,偏偏又是总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叫人看了说不出其它话来,只能暗自恨得人牙痒痒。
面前的少年低垂着头,细软黑发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两边耳朵已经变得绯红,连带着面颊也是一片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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