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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春晚,放松。”
应春晚的心一下子从半悬着的空中回落下来,梦境的记忆渐渐淡去,眼前的情景慢慢清晰起来。
白咎沉吟片刻,抬手在应春晚眉心处虚虚划了几下,然后才看到应春晚眼神渐渐清明。
应春晚盯着眼前的白咎,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茫然之下迷迷糊糊压在心里的害怕情绪,一下子就冲破了防线,双眼微微泛红了起来。
“师公...”
白咎顺手压了压他翘起的头发,手指拂过应春晚的发丝,动作就像是柔和地抚摸着他一样,轻声道:“没事了,你已经醒了。”
应春晚就这么低着头坐在白咎面前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来,看到坐在他和白咎对面的应无溪嘴里咬着半块松饼,来来回回地看一眼白咎,又看一眼他。
白咎收回手,应春晚额前一凉。
“应春晚,你梦见什么了?”
白咎的声音拉回了应春晚的心神,应春晚回想着梦里的场景,慢慢开口。
“我梦到我就是那个第一个死在剧组里的人,那个被电缆电线勒死的场务。”
应无溪将手里最后一小块松饼塞进嘴里,整个人坐正认真起来。
白咎点点头,应春晚继续开口。
“我梦见我穿着一身绿色的工作服,里面的人都叫我小刘,之后我去收拾电缆的时候,在电缆底下摸到...一只手,然后被那只手拉着挣脱不开,最后被电缆勒死了。”
应无溪一开始听着应春晚的话还没什么反应,听到最后时双眼不由得睁大,“小春,你是说你梦到他们都叫你小刘?”
应春晚看着她的反应呆了下,然后慢慢地点点头。
应无溪无声地喃喃了一句,端起手里豆浆喝了一口,“那个死掉的场务确实姓刘...昨天导演并没有提到这些,小春应该是不知道的。”
她喝完,又看向白咎:“我可算知道师公为什么会收下小春了。”
应无溪话里的意思应春晚有点没明白,他丈二摸不到头脑,“无溪姐,这是什么意思啊?”
应无溪故作高深地点点头,一只手拍了拍应春晚的头顶,“小春,没想到你居然能共情回溯,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反正我和应泉应浅三宝就做不到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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