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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较这劲的话……”
江开煞有其事地算了下时间,“我两年前就说过了。”
——你小时候不老说我是你未来老公吗?
——未来老公什么意思懂吗,就是现任男朋友。
——一百是哥哥的价格。
男朋友的话,得加钱。
那几句戏言,盛悉风傻傻地当过真,也早就学会不当真,事隔经年,他又亲口认下它们。
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真的承认她是女朋友,亦或只是借她来堵那女生的口?
盛悉风不知道。
这正是一场暧昧游戏中最折磨也最迷人的部分,像酒到微醺,像画作留白,也像言犹未尽,留出无穷的想象空间。
十足的精神鸦-片,令人欲罢不能。
龙天宝也问过她:“你是不是和我开哥谈恋爱呢?”
盛悉风说没有。
但龙天宝根本不听她说什么,俨然已经认准了自己的观点,忆起往事,不由愤愤然:“怪不得那个时候不让我追你呢,合着他自己看上了。
还威胁我……他做人就不能坦荡点、真诚点?”
这些话打死他也不敢到江开面前乱说,柿子捏软的捏,苦水全倒盛悉风这里。
诚然,盛悉风毁了江开很多桃花,但说真的,她在远桥中学这两年,也没有什么男生追,偶尔来个胆大的,闹出点动静,过不了两天就会被压下去,罪魁祸首没有别人,高一的时候是沈锡舟和江开,高二的时候只剩下江开一个人。
当然了,他俩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哥哥保护妹妹的职责,只是怕她被渣男骗,诸如此类。
除了这些似是而非的部分,另有不少堪称确凿的证据。
那是个初春的周天傍晚,他俩一块坐车回学校,开到一半,江开才发现自己的手表落在家里没戴。
他是戴惯手表的人,想返程回去拿。
盛悉风着急回学校补作业,不肯答应。
“我催你那么多遍,你没写?”
江开一想到未来一周都看不了表,就觉得很不适应,尤其这周还有考试。
这周末盛悉风新入坑了狼耳夫妇,看了两天的相关视频和同人文,确实没干正事。
“我真服了。”
江开无语地把额头往车窗上一靠,不理她了。
夕阳暖烘烘的余温里,他被手腕上蚂蚁爬过般的痒意弄醒,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盛悉风乌黑的发顶和高高的马尾。
她伏在他身边,正低头拿着水笔往他手腕上画表。
“全世界仅此一个的限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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