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好了”
“是。”
“好不愧是朕亲选出的状元郎。”
景康帝拍桌而起,却是从袖中取出一朵大红的牡丹,亲自给左玟簪到了冠上。
道,
“当初殿试之时,朕与裴相论起你的策论,朕迟疑不知你是否堪当大任,还是如赵括一般纸上谈兵。
裴相便对朕说了一句话,安了朕的心。”
左玟顶着牡丹花,谢过了景康帝,而后面露好奇之色。
景康帝笑着道,“裴相说,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
左卿,如今就到了你证明的时候了。
你若是千里良驹,朕必然不吝惜给你开路,切莫让朕失望啊”
从琼林苑回到京城的宅院时已是深夜。
景康帝与左玟说完话就离开了琼林宴,顺道还带走了不怎么高兴的晏宁公主。
他们走后,左玟又被官员和进士们逮住灌了几轮酒。
有人旁敲侧击询问皇帝与她说了什么,但左玟始终保持三分警醒。
在远派的命令没下达前,不敢透露自己与景康帝交谈的只言片语。
满足不了好奇心的同僚自然又是一轮好灌,一直把她拖到了现在才归家。
谢过了送她回来的侍卫,走进家门时,那种受到赏识的心潮澎湃感在酒意的挥发下,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余韵。
不得不说,她还是太年轻了。
被皇帝三言两语说得热血沸腾,恨不能隔日就奔向东海抛头颅洒热血。
而今冷静下来再想想倒也没觉得后悔。
左玟揉了揉头,到门口来接她的郁荼便体贴地送上了解酒茶。
接过汤碗,左玟先笑着道了声谢,却是顶着郁荼那双幽深又灼热的视线,头皮发麻。
借着些许醉意,她道,
“当初在路上是迫不得已,如今已入了京城,非常安全。
再说我从未当郁兄是真的童,还请郁兄往后不要这样了。
咱们还是作朋友相待吧。”
听到左玟的话,郁荼手指攒紧,目光更是灼灼逼人。
沉郁道,“恩公不要我了吗”
左玟闻言一阵头疼,尽量解释道,“你并不欠我什么,反倒是我多次得你相救。
我本该将郁兄奉为上宾,好好招待。
如今却终日让你为我受累,着实良心不安啊。”
郁荼抿了抿唇,低声道,“可我所愿,就是常伴恩公左右。”
“郁兄”
左玟还要再劝,郁荼却不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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