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好了!”
太子恍若无事,举步过来,语气淡淡:“已近戌时。”
凝白就很为难地搅起手指,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她讨好地说:“因为白天要学做女红嘛,殿下也知道,那针眼极小,晚上做伤眼睛呀。”
为了让自己的错看起来小一些,她又做出一副很体贴大度不计较的模样来,虚伪地说:“殿下不也在忙嘛?我只是等两个时辰而已!
没关系的!”
若非等不到她,他怎么会去文渊阁料理那些政事到此刻?
赵潜不与她争论,只瞥她一眼,她立刻就老实了,试图蒙混过关:“已经不早了!
殿下!
我们快开始吧!”
她已经备好纸笔,只等太子了!
太子却没有到对面坐下,而是到沉香木书架前,准确找出一册书,然后才过来。
这显然是要拿来教她的,凝白就接过来,发现这册书虽然书页干净、没有卷折,但隐隐泛黄,能看出有些年头。
凝白就在心里算了算,太子大她五岁,能用这册书学写字的时候,可能她还没出生。
果然是老物件,凝白动作谨慎,轻拿轻放,轻轻翻开。
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她以为会是什么千字文三字经,翻开里面却是一页一字,字被一笔一笔拆开来,下面写着几行小字。
太子道:“照着一笔一笔描,会写了孤同你说它是什么字。”
说完,他随手抽出案桌侧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凝白握着笔就开始全神贯注描起来,描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照着太子的字偷偷学果真是不行。
这个字很眼熟,她自己学的时候,好像把横和捺连一笔去了。
难怪写出来和太子的完全像是两个字。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太子说:“笔拿错了。”
凝白茫然抬头,太子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书,看着她。
她看看他,又看看握笔的手,再看看他。
很显然,她是在无声求知,等他纠正错处。
“手向上抬,腕发力,不要向下按。”
凝白照着改,可是改了之后,她发现她的笔不听使唤了,又飘又无法拿捏。
怎么也摆不平它,她又看向赵潜。
水汪汪明眸焦急恳求,赵潜不语,起身到她身后,俯身握住她的手,只是一瞬间,柔若无骨的细腻温软几乎熨化在他掌心。
两人不约而同一滞。
凝白不知道太子教着教着怎么突然就过来握她的手,她只知道太子宽大温热的手掌覆住她整只手,干燥薄茧压在她骨节,麻意一瞬透骨,窜过她整条手臂,让她一个战栗。
“殿、殿下!”
向来清脆的声音染上三分窘迫羞意,足令人遐想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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