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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似乎回到了刚上大学的时候,冲动又鲁莽。
那时候,几个室友问他会不会弹吉他,救个场,他二话不说抱起吉他就跟在几人后头走了,连唱什么歌都没问。
幸好地下乐队演出,门票30一张,场面混乱吵杂,他一小节全弹错也没人发现。
演出半途的时候有人唱嗨了,从两米高的台子上往下跳,摔了个脚后跟粉碎性骨折,观众还疯狂鼓掌说“演得真像”
,闪光灯一个劲地闪烁,演出被迫中止。
他那时候被这种自由又疯狂的气氛迷住了,大多数演出都是即兴的,每个人身体里有强烈的情感等着宣泄,每天的生活充满了戏剧性,和他从前所熟知的世界截然不同。
演出结束后,他想也没想就加入了乐队。
他从前做事,冲动随性不考虑后果,想干什么就去干了。
兜兜转转十几年,好像也没好到那儿去,还是一样的鲁莽没脑子。
他刚刚坐那儿看剧本,想到明天就是自己在镜头下了,不由就紧张得出了一手汗。
他以前最多也就拍过两个MV,从没有正正经经演过东西。
明明已经背过一遍词了,刚刚闭着眼练的时候,还是磕磕绊绊说不完整。
说说容易,听听简单,轮到自己时,就和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韦导要求又很高,听说上午拍的两场,磨了十几遍,韦导都不满意。
勉勉强强过了一场,下午还要接着拍另一场。
他这回聪明,吃完饭,提前挤到了导演监视器后头猫着,就不会什么也看不到了。
沈清野、阮风一帮人已经提前到场了,身边围着化妆师在给他们补妆。
一帮人中,沈清野最扎眼,奚闻抱着他的保温杯蹲那儿仰头看,难得与沈清野投过来的视线撞了个对眼。
沈清野看着他的新造型似乎惊讶了一下,奚闻摸摸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比了个口型,问他好看不。
沈清野抿抿唇,还没有来得及回他就被化妆师指挥着侧过头。
不过一会儿,导演也来了。
韦成歌看到他蹲在旁边,突然说,“剪头发了?心里有意见不?”
奚闻一愣,猛地摇头,“这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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