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柔声答道。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体己话,待得刘霄敲门催了才准备出去,出门前言淮拉着骆卿说了又说了句话。
“等着,哥哥怎么给你出气。”
言淮几人甫一到得正堂,堂内霎时安静了下来,几人纷纷站起来同他揖首行礼。
言淮不语,也没叫作揖的几人起来。
只见上首两个位置舒夫子坐了一个,而顺庆伯、永安伯和骆文皆坐在两侧,显然上首的另一个位置是给言淮留的。
刘霄同言淮小声说了,言淮轻笑,略过站在堂中央被训斥着的三个学子,兀自走到上首坐了下来。
骆文见得骆卿同言淮一道来了,一时拿不准言淮的意思,只得陪笑着又往下压了压腰“下官在这里谢过王爷对小女的照拂。”
言淮还是不答,等一边儿的丫鬟上了茶,他将折扇轻轻搁在方桌上,端起茶杯荡开水面的茶叶轻抿了口,才缓缓道“这倒也不必,倒也不枉费本王收养了卿卿,是个知恩图报的女子。”
得了这句话骆文心头还是不敢松懈,他没机会跟言淮共事,但也听说过他的雷霆手段,不到最后谁知晓他动不动手啊,只好中规中矩地答道“王爷谬赞了,是王爷教得好。”
顺庆伯好歹有个爵位傍身,这四年言淮又没在京城,他是过得分外舒坦,倒是有些得意忘形了,笑眯眯道“不过是学子间的小打小闹,竟是惊动了王爷。”
说着说着,他这礼也不做了,就直起了身,他那站在大堂中央的嫡子也随着他直起了身。
要说这顺庆伯的嫡子今儿为何能这般狂无非就是因着他们家同太后母家定国公府是沾亲带故的,而言淮离京四年,他觉着没人会买言淮的账。
言淮拿起了桌上的折扇,没有顺着顺庆伯的话说,只道“不必多礼。”
言淮此言一出,永安伯和骆文才立起身来坐回了自己位子,倒显得顺庆伯父子愈发不知礼了。
言淮拉开折扇,嘴角从始至终都带着抹笑意“只是”
他顿了顿声,又接着道,“不过一舞女所出是谁说的”
这话是永安伯的儿子说的。
永安伯家没甚权势,不像顺庆伯家,还同定国公府有些关系,永安伯可不敢轻易得罪了怡亲王去。
这怡亲王一走四年,四年没消息,谁晓得他今朝回来是做什么的他早已训过自家儿子了,让他好好认错。
而永安伯的儿子也知晓自己闯祸了,了自家父亲,畏畏缩缩的还是不敢站出来。
言淮轻笑“本王今儿头一遭上课,是早早去了池中屋,你们说的,本王是一字不落地都听到了的。”
永安伯的儿子见瞒不住了,哆嗦着承认了“是是我说的,还望王爷恕罪。”
永安伯只知自家儿子惹恼了怡亲王,还真是没想到他竟是大逆不道说了这话,这不是彻底将怡亲王给得罪了吗
谁不晓得皇上在位时最为宠的就是怡亲王的生母,一宠十载,还破格提了贵妃,自己这蠢儿子还真是讨他命来的
他是如坐针毡,复又站起来揖首认错“王爷,是下官没将犬子教好,还望王爷恕罪,饶了犬子这回吧。”
他可是记得清楚,之前皇上刚继位,有人就在背后出言不逊,怡亲王听到了是怎么做的呢直接让那官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自己给了自己二十巴掌,当真是一点脸面也没留。
“是永安伯没将儿子教好,既然永安伯自己也晓得了,那本王也不必劳心劳神了,还请永安伯自己管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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