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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是死的,周遭就都是死的,空气和阳光也都是死的,那么谁是活的?
在打开另一扇门跌入另一个世界里,被熟悉安心的气味包裹、陷入沙发的角落、柔软的触及、黑色的短袖布料、喉结的弧度、手背上的青色经络。
有心跳,他是活的,带动她慢慢有苏醒的迹象。
她圈着他的脖颈将他往下带,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吻他的唇。
直到他忍不住和她唇齿相依,她抽离,再吻,最后撕咬着,虚声告诉他:“裴斯延,我要。”
也不顾窗帘是否拉上,也不顾是否会被阳光照到,衣物就这么落了地。
潮起潮落,因爱痛苦、因爱享受。
宋晚清侧头看太阳在天上晃,快要掉下去;看鸟飞的不稳,快要折了翼;看楼也好似快要坍塌,会压死地上的花。
她闭上眼,五指插.进他的发,声音发颤:“裴斯延,其实纹身很痛,我是个特别怕痛的人……”
变得缓慢。
裴斯延抚摩那朵纹在身上被蛇和荆棘缠绕住的花。
花是平的,她让他碰那条蛇。
她告诉他,蛇的底下藏着一道烫伤的疤。
他停下了抚摩,看她,皱着眉眼不做思考地弯腰虔诚吻它。
最后抬起头的眼神里有不见底的戾气,他揉她的发,沉着嗓音问她:“谁弄的?”
宋晚清皱眉闭上眼,“谁弄的……”
画面一帧接一帧的在脑海里放着。
“她们好多人,我忘了是谁弄得,只记得烟灰一点点掉在同一个位置的时候,很痛。”
她睁开眼,就这么看着裴斯延的眼睛,平静地将自己一点点撕裂开,同时也在撕裂着他。
他听见她说有一次放学她被赌在杂货铺羞辱欺凌,被扯头发、扯衣服、扯裙子;听见她说除了下.体,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都是灰;听见她说自己很聪明没有还手,这样就不会连累到家里人;听见她说她后来买了刀片藏在袖口,如果她们再欺负她那她就只能杀人。
还听见她笑了一声,说她买好刀片的那天亲眼看见那几个女生被警察抓走了,恶人有恶报。
她还笑着说:“裴斯延,我是不是很厉害?竟然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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