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晏微追问道。
李令仪莞尔一笑,沉吟片刻后柔声回答道:“经商、游历、发?明创造。
西域诸国,我都想去瞧一瞧,若能做出一番事业,或许还可被你手底下的女官记载在女史?中呢。”
施晏微见她笑得开怀,也跟着轻松地笑,拍她马屁似的附和道:“你这样聪慧,必定可以的。”
宋珩出浴回至正殿,遍寻不到她,便?往偏殿来寻人,一见着李令仪,人立马就?老?实了,抱着宋明廷出去,陪他玩了起来。
自?打四年前他跪上天佑宫,与李令仪打了个照面后,每每见了她就?会心生敬畏之感,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着什么。
好容易挨到夜里,施晏微回到殿中,宋珩不由分说将人竖抱起来,央着她快些亲他。
施晏微被他缠得不行,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她太敷衍,又?晾了他一个下午。
宋珩满腹委屈,抱着她往罗汉床上倒。
宋珩跪在她身后,攥她的腰,重邸,凑到她耳畔,嗓音低沉:“白日里在马背上就?想这样对你了。”
施晏微在他怀中累到睡着,次日晨起后,身侧却不见他的身影,身上清清爽爽的话,应是他昨夜替她清理的。
用过早膳,宋珩下了朝,沈镜安也被人带至大?业殿。
舅甥二人见了面,皆红了眼框。
施晏微扶他坐下,仔细打量着他,五年不见,倒像是过了五十?年似的。
他的额上和眼尾添了几道皱纹,再?不像八年前初见他时?那样意气风发?了。
“阿舅可还安好?”
施晏微几乎是忍着泪意问出这句话。
沈镜安道:“安好,二娘莫要多心。”
“珍珍去进学了,待到晌午,阿舅便?可见到她了。
令仪此刻就?在偏殿,阿奴也在。
阿奴他...”
施晏微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向他介绍宋明廷。
“阿奴是你和他的孩子吧?”
沈镜安问。
施晏微眸色微沉,点了点头。
沈镜安沉吟片刻,徐徐开口:“既然是二娘的孩子,待会儿我也该去瞧瞧他。”
话毕,屋中陷入一片长久的沉默之中。
施晏微思量再?三,终是将李令仪欲要离开洛阳去西域游历经商的事告知于他。
“阿舅对她若还有意,不想让自?己?将来后悔,此番便?是最后的机会。
她这一走,阿舅此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横竖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阿舅何妨试着向她坦白你的心意。”
沈镜安静静听她说完,想了许久,收拢手指,轻轻握成拳,低低道出一个好字。
偏殿中,李令仪正陪宋明廷玩石头剪刀布。
施晏微与沈镜安一前一后地迈进殿中,令宫人退下,她自?牵起宋明廷的小手,一同出了偏殿。
数年不见,她的相貌瞧着似乎并未发?生太多变化,而他却是沧桑不少。
沈镜安颇有几分局促不安地往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低低唤了她一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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