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岫看着他:“一场球而已,输赢我和阿泽他们并不怎么在意,但是我想告诉方少爷几句话。”
“武安侯驻守霁州永州等地,一次次击退齐国东来国劫掠周边府城的乱兵,没有武安侯,这数年间死于齐国东来国乱兵刀下的男女老少不知凡几。”
“武安侯守国门,庇万民,功在千秋,利在当代,他的名讳,不该与你说的废物,瘫子放到一处,若武安侯是废物,是瘫子,你,我,在座不少人又是什么?”
空旷的场上,不知何时没了一丝声音。
不知道多少人暗暗望着刚刚踢了一场绝佳的鞠球,容貌漂亮的哥儿。
赫连泽的手握紧,脸上的神情万分复杂,他心头只有一句句说得好说得好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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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哥乃是平定四方乱事的武安侯,两柄重剑安定天下,把近百年一直蠢蠢欲动的齐国和东来国震慑得不敢越边界半步。
可是现在他大哥坠马伤了身体,这些人就这般侮辱他大哥,他一向谨慎,知进退,要是今天方羽明不说到他大哥,他绝不会应下这场球!
小山坡上,赫连曜的姿势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靠坐在宽大的肩辇上,像是听到了楚含岫说的那番话,又像是没听到。
四个健仆望着场上的夫郎家的庶弟,心里生出几分亲近。
说完这番话,楚含岫带着赫连泽等人转身就走。
像方羽明这样的人,才不会因为他几句话就转变想法,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说了,就跟他忍不住下场踢这场鞠球一样。
场边的赫连静,赫连筝,赫连如全都跑过来,围着他们:“你们踢得真好!”
“哈哈哈哈哈,都好都好,不过含岫没看出来啊,你这么点小身板怎么踢出那些鞠球的!”
赫连泽搂着楚含岫的肩膀,高兴得露出两排大白牙。
一起的几个哥儿看着楚含岫的目光也一闪一闪的,纷纷跟楚含岫约起了蹴鞠。
楚含岫没有应下,笑着道:“我只是来京都看望我大哥,过些日子应该就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一起踢。”
“行,那含岫一定要记得啊。”
“你那几招真是太俊了太俊了,我想学。”
赫连泽把他们扒拉开一些:“含岫是我们府上的亲戚,要跟他蹴鞠,也是我排第一啊,”
赫连泽还带着汗意的脸庞凑到楚含岫眼前,小声道,“回去你再演示演示你那凌空一脚,我学了秀死他们!”
楚含岫点头:“行,我……哎……”
他半蹲下身,眉头蹙了蹙。
赫连泽和大家伙赶紧蹲下来,把他围得紧紧的:“怎么了,你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
楚含岫捂着小腿:“刚才用劲儿太猛,抽筋了。”
赫连静看他实在疼,眉眼都有些挨不住的样子,知道一定是疼狠了,对赫连泽道:“先扶含岫去边上坐一坐,今天剩下的鞠球比赛就不看了,你们两个都累坏了,先回去休息,想看明天再来。”
“好。”
赫连泽和其他人赶紧把楚含岫扶过去,给他按按抽筋的那条腿,等他不疼了,夏兰和赫连泽道小厮才扶着他往鞠球场外走。
他们刚出鞠球场的范围,就跟被四个健仆抬着的赫连曜撞到一起。
一行人连忙站定,对赫连曜行礼:“大哥。”
楚含岫的声音夹杂在里边,“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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