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大了些,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妖无蓝猛地醒过来,忙把我扶到床边坐下,不断说春至你怎么样了?
我死死咬着嘴唇,忍不住,还是张口“哇”
地吐出血来。
又断续地吐了几口,才觉得心里平复许多,妖无蓝倒来水,我接过漱了漱口,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她走到桌边提起菜盒:“我是给你送饭来的,不晓得你已经被岛主唤过去了……你饿不饿?想来也是吃不下东西了……不过或多或少吃些吧?呀!
都凉透了……”
“我不饿,我要休息会。”
“哦哦!”
她把菜盒提了出去,跟着带上了门。
我躺在床上,怔怔望着床幔发呆。
不过多久门又被推开,妖无蓝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我只听一阵沥沥的水声,再就是一块温热的帕子伸到了脸边。
我迅速抓住她的手腕:“不用了。”
她讪讪的,把帕子递给我。
我胡乱擦了擦嘴边血渍,又还给她,她把帕子扔进盆里,绞干了,又要递来,我却已经转身面朝里躺好了。
“唉……”
她叹了声,然后脚步声就远了。
我决定离开祝灵岛,无论如何。
续上断臂?这实在太滑稽了,手臂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砍断的!
在断臂的那晚我发起了低烧,黑暗里夭华沉默地为我上药和包扎,弯腰哑声说,对不起,蝠儿。
她哭了,第一次不加掩饰地在我面前哭,即使是压抑着的低声哭泣。
虽然不知道她之前在极寒之地与那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也明白她流泪的原因永远不会是我,但泪滴在伤处也是灼热的——这起码是我与她之间所有情分的见证,任何人都不能妄图染指,任何人。
第二日,烈日当空骄阳似火,我准备不辞而别,当然,也没有去辞别的必要。
可是就在我踏出离开的第一步时,河雅竟然纡尊降贵地来了。
一些小妖聚在院门外想看又不敢看,遮遮掩掩偷偷打量她的神态让我的五脏六腑不适到极点。
河雅大方地让她们看,笑盈盈的,目光转了一圈,落在我身上时稍微停留了片刻,然后笔直朝我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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