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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前面的六间铺子要拆,许是后头地皮的主人给了钱买下了前头的铺子,把前边打通了好做大门。
白蔹不晓得前头的铺子赔了多少钱,医馆里忙碌,他都没时间和邻里唠嗑,而下人家都关门走了,他还不知道。
他庆幸没有把他们家的铺子也买了,若是要买的话,东家要卖,他们租用铺面儿的也只得走,医馆才开业不久,重新选铺面搬东西麻烦不说,那些寻医之人就不好找他们了。
庆幸之余,他又很凑热闹的问:“大哥,那这边以后是要开做什么营生啊?”
男子顿了一下:“许是做大酒楼或是勾栏瓦舍吧,我也就是个测量做点小事的,不晓得人家上头的意思。”
白蔹点了点头,做酒楼也就罢了,要是做勾栏瓦舍的,那可不得吵闹死,他不由得心中暗暗祈祷,可别是勾栏。
医馆里没人来问诊,父子俩吃了面,一同背着手在外头看热闹。
看着十几号人拉线测量,记数的计数,画图的画图,姜自春一个劲儿的啧啧:“这么大的一片地,修建起来怕是大工程。”
父子俩正谈论着,忽而听到自家医馆里传出吵闹声。
“你这就是故意缺斤少两,药材本就得计的精细,若是如你这般糊涂,吃死人也未尝不可!”
白蔹瞧着不对劲,回去医馆:“怎么了?”
药童赶忙从柜台前绕出来:“小姜大夫,方才我按照药方给这位郎君抓了药,可他非说我抓的药不够秤。”
姜自春对旁头立着的来抓药的男人道:“是哪味药没有足秤,可否让我看看?”
男子闻言立马将药包背到了自己身后,鼓着牛眼:“怎么着,还想哄回去毁尸灭迹不成,想都别想!”
“我要让大伙儿给我评评理,你们医馆偷工减料。”
男子骂咧道:“仗着生意好就开始做些偷摸事情,我可见得太多了!”
白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纯属就是前来找茬儿的,哪里是买什么药,若真弄错了完全可以补,这般大吵大闹的无非就是闹事。
自医馆开业以后,生意确实是好,妇人哥儿几乎都是来他们医馆拿药看诊,遇到忙不过来的时候,甚至还排起长龙。
如此倒是更让老百姓觉得他们医馆货真价实的好,而同行瞧着却是眼红妒忌。
这朝不过才开业一个多月就有按捺不住的找人来挑事儿了。
遇见这样的事情越怕越是助长他人气焰,白蔹径直便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报官吧!”
男子明显的迟疑了一下:“哪里用得着去劳烦官老爷,这事儿大家伙儿就能给我凭理主持公道。”
“要凭什么理啊?正好我来评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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