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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并回园子,进了园子谭芸才想起问:“你这是去了哪儿?莫不是今日也出门会友了?虽说是此次过了院试,距离乡试还有两年,可也不能就懈怠不务正业。”
眼见谭芸又要说他读书不用功,宁正裕道:“昨儿夜里温习功课到半夜,儿子今日才得闲。
且也并未有出门,只是去抵暮园里了。”
闻言谭芸更是不悦:“没事怎总往那头跑。”
“我与长兄是亲兄弟,常来常往自是应当啊。”
谭芸觉得自从宁正裕院试过了以后便屡屡亲近宁慕衍,素日里说他好话的次数也愈发的多,她不免道:“便是亲兄弟之间,那也应该要把握些分寸和距离。
再者他母亲……”
说到一半,她忽然停下:“罢了。”
这倒是勾起了宁正裕的好奇心:“母亲有话尽可说完。”
“我本不欲与你说这些的,可是也不想你蒙在鼓里。”
谭芸徐徐道:“昔年你父亲和先夫人感情甚好,一次宠幸了你姨娘生了你,先夫人哪里肯看着自己的丈夫分了心给旁人,否则好端端的她如何就过身了。”
谭芸说的不明不白又意味深长,宁正裕闻言眉头一紧,他抬头看了谭芸一眼。
谭芸尚且不知宁正裕心中所想,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触动了他的情肠:“傻孩子啊,你还一口一个长兄的叫着他。”
宁正裕没有说话,昔年他姨娘过世的时候谭芸尚且还没有进宁府,她如何知道那时候的事情,再者姨娘在世的时候他被养在姨娘身边,正夫人一应衣食上从未苛待短缺过他们母子俩。
他早知父亲和正夫人感情甚笃,为此父亲少有去看姨娘,可正因为如此,正夫人还心怀愧疚,对他和姨娘更加厚待照顾,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被正夫人叫去同长兄一起受学开蒙。
若是要说正夫人害姨娘,他怎会相信,姨娘在世之时,还曾常说是她对不住正夫人,要他感恩夫人。
且说一个人的善意可以伪装,但是正夫人并没有要害人他们母子的理由。
一则是正夫人有个出类拔萃的儿子,二则父亲也并不宠爱他和姨娘,方方面面对其都没有威胁,又何必出手暗害。
正因为而今清醒的知晓这些,他不免觉得谭芸很是陌生,这几年谭芸把他记在名下,一直把他当亲儿子看待,可是也时时再吹耳旁风,他从未曾多想,可今朝实在是让他有些听不进去了。
但他并未开口说什么,只道:“母亲,我先回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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