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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荷花是能理解他的,即使她胆子小,不敢做逃兵,她也会在语言上支持他,鼓励他,她会用温柔的话语安慰他,会用柔和的眼神凝视他……
薛瑾柔声说道:“大牛哥,我知道你想家,可是你现在是军人啊,军人的天职怎么可以忘了?你得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啊!
我现在已经不奢求你是个盖世英雄,我希望你做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可以吗?”
高大牛怔怔地看着她:“荷花?”
薛瑾又道:“大牛哥,我也在军营呢,我和你一起呢。
不是你一个人!
你听,那边大家在喊号子,是不是很震撼人心?我们也见识过敌人的凶残了。
你真的想看到他们越过燕回山,杀我们的同胞吗……”
高大牛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荷花?”
薛瑾说了好久,他却始终不表态,直到她累了,他才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放下你不管的。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一个身材高壮的大汉说这样柔情的话,教薛瑾抖了一抖,她很尴尬地笑笑:“呵呵,哈哈。”
荷花的记忆里,高大牛仿佛说过类似的话呢。
他不再提起逃走的事情,薛瑾松了口气,他不做逃兵就好。
薛瑾忙碌得很,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私下见面。
军中的医护人员不多,她被靳军医提溜着在『药』帐帮忙给伤员换『药』。
这些日子,她已经从最初的看到血就想吐,到现在虽然害怕,却已能熟练包扎的地步。
环境真的会让人改变,她曾经让高大牛来『药』帐,试图以这些伤员的勇气激励他。
谁知,适得其反,他却因此而更想逃走了。
他的消沉异常明显,身子壮硕的大汉要走消极风,这画风太过奇特,使人凌『乱』。
薛瑾的内心充满了无力感,她能理解高大牛不上前线杀敌,却无法接受他心心念念想做个逃兵。
无论如何,逃避都是不值得称道的,更遑论在这样的情景。
高大牛下午来『药』帐里找她,他似乎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开口问她要蒙汗『药』。
薛瑾愣了愣:“你要蒙汗『药』做什么?”
她低头洗手,头也不抬。
“灶台那边,有耗子,老是咬东西,留着不好。”
薛瑾不自小怕老鼠,闻言皱紧了眉头:“有没有老鼠夹子之类的?用蒙汗『药』行吗?要不,我去问问军医,看看有没有毒『药』。”
万一把老鼠给麻翻了,去捉它的时候,它醒过来了还咬人了怎么办?
高大牛双手直摆:“不用毒『药』,不用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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