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臼,虎口开裂,血都流到裤子上去了。
来之前,岑真白那两个月的战前培训让他知道,操控机甲的人最容易受伤的就是骨头。
当机甲被击中或者被波及,外层收到的巨力就会反馈到操控的人身上,骨头被震碎是经常的事。
因此操控机甲的部队非常需要骨科医生。
岑真白把他带到配备室,左手握住alpha的上臂,右手握住alpha的小臂,他说:“很快。”
碰上的那一刻,霍仰浑身僵硬,他撇过头去,“嗯”
了一声。
明明隔了一层军装,明明他们的军装非常厚,有三层,防弹层,隔绝层,最后才是布料。
可他却非常清晰地感觉到,岑真白的哪根手指在他的哪个位置,大拇指轻轻按住了他的骨头,无名指比其他四指更用力些。
只见岑真白面无表情的,利落地一掰,咔一声,骨头归位了。
霍仰哼都没哼一下,他面色如常,显然这点痛的确约等于无。
然后岑真白把alpha流血的虎口抬高,他低头,观察着要不要缝针,想着先止血再……
霍仰闭着眼,那种熟悉的痛苦又开始从太阳穴蔓延,他皱眉,细细忍着。
可突然,他的胸口一重。
他一愣,睁开眼,下意识往下看,却在瞥到omega贴了阻隔贴的后颈时猛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彻底僵住了,好像连心脏也停了。
不知道怎么了,总之岑真白朝他这边倒下来,额头抵着他的胸口,之后不动了。
在一旁的从今看到了,把嘴巴张出一个鸡蛋,眼神随即变得了然,他想起自己夸别人的男朋友帅夸了两次,霎时抬起手扇了自己两巴掌。
等等。
霍仰卡住的脑子重新运作,他瞳孔一缩,猛地握住omega的双臂推开,他以为岑真白哪里受伤了晕过去了或者……
omega的头就这么软绵绵地往后仰。
霍仰心里一抖,他抬起omega的脸,却看到岑真白半睁着眼,有些迷茫的表情,不像是清醒的模样。
岑真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晕了一下,又突然醒了过来。
闻到丝丝alpha的浓烟味,他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离霍仰的伤口太近了。
精神紧绷了一下午,在霍仰面前,岑真白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些,也就是这么一松懈,他就被alpha的信息素攻击了。
时隔三年,他大大忽略了alpha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以及……
藏在他身体深处、渴了三年的标记的影响。
医院里有大量的血,无数种气味每时每刻的包围着他,已经熏了他一个下午了,但冲击力比不上alpha的一点。
岑真白甩了甩头,勉强从晕乎中把自己剥离出来,他慢吞吞地说:“……不好意思。”
霍仰挺直了腰背,没回应他。
“你也需要我的信息素吗?”
沉默中,半晌,霍仰突然开口。
也?
什么意思。
岑真白思考着。
见岑真白没有回答,霍仰语气平静地说:“你不舒服可以来找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岑真白说:“不用……”
“反正你也讨厌我。”
alpha说完剩下的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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