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药喝了,听说吃璃月的药不能喝茶,你喝这个顺顺气。”
达达利亚也有些后悔刚才跟人置气,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吃撑了。
哼…都怪她自己太贪吃,只吃他那份不就没事了。
熬都熬好了,荧再怎么撑,也只能捏着鼻子硬灌下去,这么贵的药材不能浪费。
散兵皱了一下眉头:“你病了?喝的什么药?”
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荧怕他担心,连忙解释:“不打紧的,就只是调理身体的药。”
散兵点了点头,捧起茶杯安静喝茶,没再继续问下去。
…这人还是喝茶的时候比较斯文乖巧。
趁着荧喝药的功夫,达达利亚问散兵:“你们今天是要约着一起去哪来着?”
荧抢着回答:“他学院要开家长会!
他妈妈工作忙抽不出身我去代开!”
散兵已经不想再对此类言论做出任何反应了。
达达利亚用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不怒自威地扫了过来:“我问你了?”
荧吓得连忙噤声。
她刚刚才被他用那叁个大卷饼收拾过,一听他语气不善立刻闭嘴了。
但经她这么一搅局,达达利亚试探的目的也无法达成了。
达达利亚总觉得这个「小散」身上有种熟悉的气息,与他那些同僚何其相似——是愚人众执行官特有的那股阴湿味,活得越久,味越冲。
那股日日夜夜浸y在罪孽与恶意中,长年累月积攒出来的异味,早已渗入了骨髓里,比尸臭还要难以掩盖。
达达利亚自认自己身上当然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这种异味,但他会刻意地去祛除去掩藏,比如回家看看老爹老妈兄弟姐妹们,或是多去接触接触属于现世的各类新鲜事物。
这个人就算与愚人众无关,也绝对和深渊脱不了干系。
她找这个人来,是为了调查深渊吗?他不是已经答应过她会帮她想办法了,她却还是找来了其他人……许是他观察的目光不加掩饰太过于直白,散兵不耐烦地轻轻啧了一声。
就当达达利亚以为他终于要忍不住动手的时候,他突然换了副惊惶又柔弱的表情躲到荧背后:“…这位大人一直瞪着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他不高兴了吗?”
——期间限定白纸小人偶返场了,还是抹茶味的。
荧沉默着放下药碗。
他莫不是在教令院憋太久,戏瘾犯了?“喂!
你装什么害怕?”
达达利亚还是第一次遇到比他自己还不要脸的人,他指着一脸泫然欲泣的散兵问荧:“他刚才不是这样的吧?”
他指的是他叫她起床的时候。
“你…别欺负他。”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荧只能昧着良心维护散兵。
“哈?我哪里欺负他了?”
达达利亚被气得不轻,“你看你看!
他还在你背后冲我吐舌头做鬼脸!”
荧回过头,看到散兵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大概是你眼花了吧。”
她的良心背负了太多,好沉重……临走前,达达利亚突然俯身凑到荧耳边压低了嗓音:“下次再跟你算总账。”
他说这话时语气虽是恶狠狠的,却又多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这句话随着一股温热暧昧的气流一同淌进耳朵里,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顿时没出息地酥软了下来。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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