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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一群仆从也都听出了邀雨语气中的意思,不由地都掩嘴偷乐。
钟儿这回连耳朵根儿子都红透了,“笑什么笑!
不许笑!
再笑每人赏一顿鞭子!”
这段时间看邀雨同自家郎君打闹,这些仆从已经没那么怕邀雨了。
旁边一位仆从凑上前几步,替自家郎君解围道,“鲜卑贵族家的子弟,往往都是在十一、二岁才敢来尝试砸青鬼。
檀女郎您别看那砸青鬼的球只有拳头大,却是个实心的石球。
都是从这澯水河里捞起来的。
咱家郎君才五岁,若不是继承了拓跋氏族的神力,要扔那么远,还要砸倒青鬼,实无可能。”
邀雨这才注意到地上的石球,点了点头,却依旧道,“你既然要砸,就去砸最难的。
要么便再苦练几年,砸这么个草人,也不怕堕了你爹的名声。”
邀雨没有刻意压低讲话的声音,故而这番言论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弄得邀雨不明所以。
正在那熬辣羊汤的胥吏也听到了,此时开口道,“敢问这位是哪家的小郎君前来砸青鬼啊?”
拓跋钟的仆从语中颇带骄傲道,“家主乃是拓跋大将军。”
众人闻言,皆微退施礼。
胥吏的口气也和缓许多,“原来是大将军的公子。
恕在下失礼了。
只是郎君身边的这位小娘讲话实在有些托大。
汝等可知这最难的石青鬼,乃是澯水河边天然天生之石。
相传千年前青鬼祸乱人间,元始天尊亲自将其捉拿,令其跪于澯水河畔千年之久,化而为石。
莫说用石球砸,就是几十个力士一起推,也动摇不了它分毫。
即便小郎君神力,再练二十载,也终究徒劳。”
拓跋钟原本也没奢望能砸石青鬼,可这胥吏话里话外地讥讽他,当真让他羞愤不已。
邀雨虽说看不上钟儿,可他既然厚着脸皮叫自己这么久师傅,那就是自己的崽儿。
自己的崽儿,她欺负就是天经地义,别人欺负那就是自不量力。
“二十载不行,那就练三十载。
三十载不行,那就练四十载。
我的徒弟,断没有将就的道理。
我说他行,他就行。”
邀雨说完就从旁边一个青年手里抢了一碗辣羊汤,递给钟儿干脆道,“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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