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平儿一直在由江父和李氏扶养,江沛回来的这些天里,经常逗他,和他讲起还有个弟弟快回来了,让他以后陪弟弟玩,所以平儿一直记挂着这事呢。
“淘弟弟,我是大哥哦,以后你跟我耍,谁要敢欺负你,我就揍谁!”
“哈哈,咱们的平儿这么厉害,都知道保护弟弟了……”
平儿挺着小胸脯,连忙点头。
“抱进去让你爹瞅瞅吧,兴许一高兴能多吃几口饭”
李氏知道老伴把江家的香火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大儿媳妇,把她惯的如此刁钻刻薄。
房里是江大牛在守着,见到平儿乖巧的拽着李氏的衣襟,同江沛夫妻一处,心里不是滋味,好似他们才是一家人似的。
大儿子自小不在身边养,一点都不粘他和媳妇,回去也只是陪小儿子玩会,从来不偎在他们身旁撒娇做小儿情态。
“他爹,你小孙子淘淘回来了,来看你呢,孩子养的好,白胖白胖的,小身子骨壮实着呢。”
李氏坐在大牛让出的板凳上,让他在江父身后垫窗被子,把孙子抱到他眼前看。
虽然江沛高兴自己的儿子能让便宜老爹心情舒畅,可心里却有些担心,天冷门窗紧闭又不通风,小儿虽然吃母乳不轻易生病,可难保不被传染,等离开回屋,让兰香赶紧换个包被。
从府城回来没两天,江沛同江父说了淘淘的大名叫江清霖,没遭到他的反对,而后他便到镇上里正那做了户籍登记,户籍上由夫妻两人变成一家三口。
得老丈人的提点,他让三牛提前把迎亲队伍找好。
虽然不在家常住,但是也不能穷应付,应有的立柜、箱子、案几、盆架什么的还是需要置办的,当花的钱不能省,何况这些又用不了多少钱。
由于江父如今病危的情形,加上三兄弟非常僵硬,这个年节过的冷冷清清的,一点都不像别家的那么热闹。
“要不明日去爹娘那,你呆几天再回来,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多陪陪他们,家里也没啥事。”
家里的火炉放在江父房里了,正月的天依旧很寒冷,他们不敢让淘淘单独睡摇床,而是睡在两人之间,担心不小心压到他了,江沛单独一个被窝贴着床沿睡,看着特别憋屈。
“过罢十五吧,明儿起家里的亲戚约莫都趁着年节来看咱爹了,我哪能这时候去娘家住着,再说还有淘淘呢,若要这时候不在跟前,爹又该闹脾气了。”
兰香晓得他是为自己好,想趁着走娘家的机会让她多呆几天,毕竟回来一趟不容易。
江沛见她如此明事理,不再劝她,反正无论在哪,都是他儿子最遭罪,脸被摸来摸去,看着都心疼。
看着一日不如一日的江父,大家都暗自焦急,担心他走的日子和三牛的亲迎撞在一起,江家现在挺纠结的,那就是要不要白事和喜事的东西一起准备。
最后还是李氏发话,先就着喜事来,相信老伴为了能看到三儿子成亲,必定不会轻易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三牛在置办成亲用的物什时,还特意去镇上的药馆买了根小人参,加进汤里喂给他喝。
算好日子,怕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迎亲队伍于正月底就出发了,由于离的远,婚期只能就着男方,于二月十二拜堂成亲,到王叔家接亲娘时要提前几天。
家里不但要准备席面,还要照顾江父,因而江沛没有随轿去府城,而是让江大柱和姚三顺一同去。
“娘,兰香要带淘淘,大嫂想来也不会来做这些杂事,你还要看顾着爹,哪能咱一家人办席面不上前做事,单靠别家来帮忙,要不请几个嫂子来刷碗择菜,给些工钱,反正就两三天的事,她们干活也乐意,咱们也轻松些,少操些心。”
目前家里每个人都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准备席面的事情,办喜事的主家都不露面,谁乐意卖力的去帮你。
可给工钱就不一样了,每天三十文钱,村里的婆子媳妇估计会争着干,这比打络子做绣活简单多了。
“那得多少啊,两三天一吊钱就没了,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到时没吃完的菜,给他们一些就是了。
哪还用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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