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了厚厚的茅草,不冷。
刚刚从县上回来的刘长喜三人赶着扫荡开始前回来。
就是给队长提个醒:“不要去县上了,其它几个区都回了县上,书记头都大了,又多了两百多张嘴吃饭,书记准备再次撤入根据地,不到三个月,书记满头白,他让我转告你,也只有咱们能待下来,那几支都不行,如果不是没办法,他很想下区里同我们一起,上次事情结论下来了,属于意外,知道这个结论大伙都不满意,可是又能怎么办。
上面也难,听说有位领导在窑洞骂了娘。
几箱子书的理论把人都学傻了。
书记还是那句话,他是支持你的。”
书记是够难的,斗争,无时不在,正如他曾讲过的,建党开始到现在一路上始终存在斗争,各种各样的有时还会是血淋淋的,我们要尽量的少流血,少犯错,坚定向前走,没有哪条路是坦途。
数万大军一路向北,天上飞机,地下坦克装甲车火炮,人喊马嘶,在观察哨说过,早晨没有吃的,每人喝了一碗开水,连最馋最不禁饿的小五都没多说一个字。
中午,兵都没停,连休息都没有,下午快黑才算大部队过完了。
饥肠辘辘的小队包括刘长喜他们三个干事准备出了。
目标吃的,喝的,这是一场狩猎,要打够区队今冬明春的口粮,最好要有富裕。
治安军一个班,生着火,士气不高,老班长往前爬了爬,听了几分钟慢慢退回来:“西北的兵,穷的尿血,杂和面都不管饱,换一伙吧!”
:“这伙是警察,刘大警长没在,有个人看见我了,扔了个包袱,里头有信,回去看。”
齐林挺郁闷,这得叫老伙计惦记成什么样,连包袱都备好了。
火堆点起来,连绵成线,不同所属参差不齐,互相监督,治安军占的面积最大,日军占总数的三分之一,间或夹杂几个黑皮警察。
没有现白麻的人,这很不正常,可惜了解情况渠道不畅,连抓几个舌头都很难做到。
回到小小的哨卡点,点名现小五子没回来,这孩子可不像半年前那么跳脱,小五子现在已经能做为副手出谋划策,日常工作,战备值班,不可能做出不明智的行为。
队长准备转移了,小五子回来了:“队长,白麻子把他的人打散拆分到每个日军小队了。
就在刚刚,日本人开始杀人,两个哨位没人,治安军排长和哨兵被杀。
这是新情况,小鬼子杀人了,不是好预兆,一旦杀疯起来,不可控。
齐林打开了包袱,就着手电光看信,:“通知大伙,不明来源食物不要吃,水不要喝,我们的所有人都要送到!
看来以后食物和水必须我们自己的人经手才行。”
刘大警长对他展掌握的人下了死令,必须把消息传到,这样的包袱一共有七个,有一批毒药交到了白麻子手里,具体用法不明,刘大警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区队的人。
侯殿文也收到了刘大警长的预警,电报给了陈部长。
区队拿到消息是晚的,军区各部,大小根据地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不仅有人员死亡,畜牲家禽,都有,有孩子中了招。
包袱里有吃的,还有一只烧鸡,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队员,突然觉得这不安全感太强了,知道这是同志冒险送来的,但还是很怪异。
齐林扯个鸡翅膀吃起来,小五子撕了一个鸡腿。
队长大老张老班长田有财黄树良分别拿起烧饼:“分拔吃,半小时后一半人再吃!”
这是赵长龙的话。
他,赵长龙有资格说这话,这包东西进入他就已经分别取了一点吃下了。
这一年多所有区队入口的东西他都是第一个吃第一口。
不要小瞧世代商家,商战也是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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