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们这边进度保证就好,你们稳当,我们就赚了。”
队伍出发了,驻地空荡荡的,黄树良和赵长龙心里也空荡荡的。
望着垛着的白布,两人心里默默的祈愿,千万要回来,都回来。
这是裹尸布,但是尸体是没可能回来的,家属只能收到一幅白布。
出去的人打生打死,留下的人没着没落。
真要有人回不来,留下的人要比冲锋陷阵还要难,死了的人轻松了,活着的人难!
刘长喜连发呆想心事的时间都没有,出战人员家里的一切他都要关注到,老人孩子,田间地头,吃穿用度,生老病死。
这次不像以往,有攻坚作战,别看仗并不大,但是是区队第一次,尤其是民兵的第一次。
消灭骑兵中队,坟场伏击,那是主动在先,后手很多准备,这次几乎没有后手!
区队这一年仗没少打,几十人对上千人都干过几次,没怂!
这次是敌人设好的套,要一头扎进去,任何情况都会出现,担心是正常的,也就区队长敢打这种仗。
白麻子这次调了他的精锐暗桩,当然里面也有一些像瞎哥一样的存在,这些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路上区队看到不下十处最高预警,虽然五花八门,但都一个意思,危险!
极度危险!
顶着一路极度危险预警标记,区队像条泥鳅游进了重兵之中。
敌人的七五山炮阵地就在前面,但出击不是现在,一百来人要在这里潜伏最少一个白天。
严格的挑选,严格的训练的民兵,只挑出来一百来人,更加严苛的训练,今天是真正检验成果的时候。
几乎要在几座炮楼眼皮底下趴一天。
炮楼的观察哨,用望远镜连兔子窝都找得到,他们快把这里的兔子老獾吃绝种了。
伪装下的队长再次检查一遍队伍,对黄树良和老班长的成果满意,近前米都不易发现。
天边的鱼肚白了,晨露滋润的大地生机勃勃,周边没有人居住,残墟废址已是荒草丛生,最近的围子在十里外,干活的老百姓还得等会才会出围子,但是地里的人绝不会是老百姓,围子里能干活的包括女人和孩子都被白麻子安排去修路了,离这里十里开外。
这次围子里的暗桩他一个都没动,小心谨慎,一丝不苟,考虑得算是非常全面。
这次行动,只有他和日本人知道,自信满满,他确实算摸准了区队的脉门,真是个难缠的对手。
露水打湿的衣裤被升起的太阳晒干,真正难熬开始了,三十几度的高温,这是初夏的天气了,一丝风都没有,草里的虫惊恐不安,不敢鸣叫,只有远处树林的知了开始了它们夏日每天的吟唱,一条草蛇爬过一个个战士,有些人已紧张的闭上了眼,还好都打着绑腿,不用担心钻入裤裆,软软凉凉的东西让很多人天生恐惧,为克服这种恐惧,小五子可没少抓蛇扔到潜伏训练的人身上,脖子上,今天过关了。
日当午时,伪装草木已现枯萎,只是这里算死角,几个炮楼不易望到,这里没有战术价值,敌人关注的是树林,那是重点。
下午更是难熬,闷潮热,还是没风,队员和民兵都没动壶里的水,他们用酸浆草解渴,毕竟用水壶动作太大了,还有一晚要用。
度日如年一点不为过,日头还没落,草蚊开始肆虐,好在有准备,驱蚊草药抹了手脸脖子,气味不好,但管用,天要黑不黑,据点的三轮给炮兵送来晚饭。
:“有财!
发没发现,他们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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