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麻子去了县城,开会。
二十几名手下大包小包外加两辆花轱辘大车满满当当,这是给弟兄们的礼物,他是真舍得,上好的烟土,十几箱好烟。
好酒都半车,光鲜的好衣衫,这是裁缝铺早就定好的。
开完会,一路回了自己的地盘。
冯福日死了,老娘疯了,冯敬祖现在忙着娶新媳妇,三媒六聘忙活着,至于疯婆子,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十八岁黄花大闺女,还不是小门小户,这聘礼少了可拿不出手。
老东西兴致很高,还想着多忙活几宿,生个儿子,自己的。
挪开卧室的炕柜,打开封门,进入只有自己知道的密室,这地方,只有自己才知道,疯婆子别看天天在这屋,她还真不知道。
沿着石阶下到底下,点亮蜡烛,傻了!
空空如也!
干干净净!
一口老血没忍住,狂喷而出。
县长家的傻儿子回来了,得了皇军的奖赏,傻儿子得了驻军司令亲手颁发的一支南部十四,傻儿子手下叫花子出身的十几个兵清洗皇军尸体干净,一百多皇军走的体面,皇军高兴了。
至于儿子丢了四挺捷克式,不算事,这回买新的。
价钱都谈好了回来拿钱,贵是真贵,这钱不能省。
打开密室铁门,进到里面,手里的保险灯(一种带玻璃罩的煤油灯)啪的掉地下了。
天大的祸事,里边空了,啥都没剩。
酒井宪兵队长办公室今天热闹了,县长,会长县里两大巨头前后脚到的,一个个眼泪鼻涕分不出个数,这比没了老娘重要,多少辈子攒下的家当啊,没了!
这种大案可不是毛贼能干的,这也不能算盗,这是搬家,人少了干不了。
警察局长,侦稽队长都来了,现场看了,屁都没有,除事主的脚印,干净的像扫过一样。
这还真是扫过的,齐林带小五子自己干的。
齐林当警察那会,刚从警校毕业,曾在监狱做过一段时间狱警,有个老贼,病了。
在监狱别说病了,就是死了,也不过是扔出埋了,很大可能连捆席子都没有,席子不要钱吗?齐林年轻,又是新人,山寨出身,给老贼买过两回药,当然得自个掏钱,老贼知道自个挺不过去,临死前告诉他:“小子,这两回药的钱不叫你白花,我是老了,手底下人散了,要不轮不到你小子。”
本县两大家,窖底子被老贼摸的明明白白,二十个人就能把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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