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扎了三刺刀没死的区委书记被派回来了,接任县委书记,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现在更瘦了,他姓刘,叫刘长喜,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福没福不知道,现在的刘书记眉头能夹住苍蝇。
县委县政府县大队现在就他一个人,这他倒不愁,区队在这不是事。
可是只看到了一班长,一个人。
一班长姓黄,叫黄树良。
:“黄鼠狼,咋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他来之前,组织部一个科长给他一纸任命,话都没多说,转身走了。
实在不好意思,让个重伤初愈,大伤元气的人去这种地方任县委书记,本身就欠妥,更奇的是,县委政府县大队都得他去组建,虽然是区委书记升职了,这也太不合理了!
科长算是落荒而逃了,随行来的干事得说啊!
他也张不开嘴,支支吾吾讲了,刘长喜没当回事,有区队在,他信心十足,这都不叫事。
他是知道家底的,当时的县委县政府县大队得靠区队才能活,枪支弹药,吃穿用度,钱粮不用操心。
区队能人多,不能抽调,我借十个总行吧!
信心满满!
黄树良,一班长,抬头看着来人,都叫自己一班长,黄树良是名册上的没人叫,能叫他黄鼠狼的只有几个年岁比他大的人。
:“哎呀!”
一声黄鼠狼叫出了满眼的泪,张开双臂,一把搂住,泪水很快打湿刘长喜的肩膀!
:“你可回来了!”
屋子里的其它人出去了,黄树良的警卫在十米外上了岗,这就是默契,不用吩咐!
稳定了情绪,扣着刘长喜的手:“好了?”
:“天天人参吃着,再不好,对不起自己个!”
他没说感谢兄弟们,没说感谢同志们,只说都对不起自己,感谢太假,这话说出来伤人,他也没想着说,区队这几年能留下的干部不多,很多派下来的干部一个月都待不了,太苦,太苦,太苦了。
太累,太累,太累了。
太危险,太危险,太危险了!
这是历任县委书记,县长,听到这里回去的干部说的最多的话。
刘长喜在这里待的最长,区委成立,他是干事,可以说区队的成长他是最清楚的,出生入死不算什么,这几年天天出生入死,干事,组织委员,副区长,区长,区委书记他干了个遍,前两年伤亡很少,他上次重伤纯是无妄之灾。
某位领导想实地了解情况,带着个警卫排就摸进来了,还他妈穿军装。
连交通通讯员都没带,这他妈得多傻逼才能干的事,还好叫区委书记看到了,一面去拦他们这支队伍,一面叫通讯员去叫区队,他当时身边只有通讯员和警卫员。
也不能叫警卫,他的级别不够,反正这个兵常年跟着他!
刘长喜是认识这个领导的,要不然绝不会上前拦截,万一是汉奸假冒的呢,又不是没有过。
警卫排倒还给力,很快就把刘长喜他俩按住了,:“我是区委书记刘长喜!”
这个领导算是见过他几面,勉强认出这个瘦小的不像话的区委书记,赶紧让松开绑绳,还要客套几句,刘长喜急了:“赶紧走,转移!”
:“你这个同志,还没说话就赶我们,咋?不欢迎?同志们一路赶来也累了,正好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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