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耽误了六七天了,各方都在较劲,已经不是底层人员所能撼动的。
老叔骑着大白驴来了,在约定的地方见到了大侄,离家这么近,几年没回来,都不能回家见面,没办法。
:“这事现在麻烦,陈部长叫我转告你,要利用敌人的矛盾。
取消先前的命令。
争取叫六子去见山口一面,这老小子不简单,据内线消息,山口级别很高的,”
:“行,我们想办法,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待!”
会面很快,一句家长里短没说,老叔去熟人店里住下,第二天买了点头疼药就回了家,总不能来一趟啥也不干,老婶为配合演戏,这两天都在炕上躺着呢!
咋能见老鬼子一面?
组织只在乡下发展,城里很薄弱,非常弱,小城,人不多,发展关系很困难,组织在这边没根基。
现在怕的是这个副局长暗地下黑手,得抓紧时间,关东军和华北驻屯军也有矛盾,北平特高科和关东军特高科虽合作关系,但这里牵扯了大人物,大利益,纠结着大矛盾,公对公,各有说辞,真实意图都拿不到台面上,僵住了,解开这团乱麻可不容易!
贼六又一次冒险,在街上与人冲突打一架,被关了进去。
外地人与本地人冲突,外地人咋也占不到便宜。
贼六在里可没少挨揍,动静闹的挺大,山口纯太郎被贼六收拾过,知道贼六进来了,可他也见不到,他们这些人被分开关着呢,连日军宪兵军曹都违反常理被关了,人家摆明了不怕事。
贼六是打架进来的,关不长,山口知道必须尽快叫贼六带消息给能解决事的人,指着正常渠道扯皮没头,指不上酒井山田小野。
这个人是有,你当山口几十年白混的吗?问题是怎么才能传给贼六。
夜半时分,大家都睡着了,山口纯太郎还睁着眼,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法子,关押贼六的牢房离他近五十米,几道铁门,别说传消息,看都看不到,打个小架,贼六关不到明晚,早上就能放出去,时间不等人,真是急人。
贼六也急,挨了几顿胖揍,屁大个事,明天一早就放出去了,现在连山口关哪都不知道,不光山口,宪兵军曹,日本商贩,商队的人一个没见着。
照说自己挨打那个动静应该听见了,山口是特工,他比别人要有警觉啊,何况自己几天前还收拾过他。
县里的牢房并不大,关押人员也不多,几百人,几十个牢房,一百多米长宽个范围,总不能扯着嗓子喊你他妈在哪吧?明天早上交钱保释,今晚必须得见山口一面。
老东西你得给我个位置才行啊,我总不能挨个房间翻腾啊!
贼六竖起耳朵听着,手抓着窗口借着月光向外看着,一点异常没有,牢房里只有放屁磨牙打鼾呼噜声。
哎!
若有若无,日语唱小曲的动静,不是唱的,像是做梦的呓语!
就是他?
走廊里昏暗油灯,狱警巡巡一圈,也回去眯觉去了,就是现在,从鞋里掏出铁丝,下勾开锁牢的锁头,轻手轻脚沿着声音就摸过,一连开了三道门,累出身白毛汗,昏暗油灯的余亮,铁栏杆里露出山口的半个脑袋,太矮了,露不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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