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三年,春节刚过,正月十五还有两天。
正月未了,人们还在年味中,猪肉没多少的人家,油水还是有一点!
常言说,正月好过,二月难熬,三月饿死小馋痨!
过年,咋的比平常也要吃好点,喜庆点。
正月热热闹闹的小山沟的几户人家,唱影的来了,更给一年劳作,正月猫冬的老少添了无穷的乐趣。
一个人,一块看不出本来颜色,被煤油灯烟熏得快变色的布,锣鼓钗铙被打的热闹。
出个几毛就能在家给来个专场。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脚婆媳难得的娱乐时光,一年可能就这一次。
一路跟随的孩子们,姑嫂婆媳欢声笑语随着唱皮影戏的艺人从沟口一直能跟到沟里最后一家。
每一场时间并不长,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但缺乏娱乐的山沟子里,几乎每家都会留一场,有的人家还会演两场!
满洲国这十多年,熬着呗!
谁来都得当差,交粮!
老百姓已经习惯了。
乐子该有还得有。
一大早开锣,这是第二家演完了。
刚刚演完两场影戏的老叔家,老婶还没打扫完孩子们嗑的倭瓜籽皮!
老叔刚归置好桌椅板凳,就听见有着甲务员差事的亲侄子在喊:“老叔,老叔”
。
老叔走出后屋门,老婶还在屋里喊:“不早点来,唱影的刚走。”
大侄着急,没顾上跟老婶打招呼,拽着老叔往背人的地方。
:“区队昨晚去堵回家拜年的刘大麻子,咱们有人挨了一刀,肠子都出来了。
卫生员说肠子可能破了,他治不了,得往军区医院送,要手术!
晚了人就不行了!
:“行!
我马上备驴!”
:“叔啊!
这是肚子伤!
骑不了驴!
得用门板抬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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