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愣愣看着文京墨。
文京墨扫了郝瑟一眼,目光又望向那边还在和冯峒吵吵的谢尚典,嘴角勾起,眸光诡闪。
尸天清面色渐冷。
郝瑟眨了眨眼,将文京墨的话略微一琢磨,顿时明白过来。
卧槽,这谢大人不会是想卷铺盖跑路了吧!
就像要印证郝瑟推断一般,不过半盏茶功夫,崔正就急急忙忙从后院冲了回来,低声道:“三位夫妇一早就出门了,不知去了何处。”
文京墨嘴角更扬,尸天清眸光更冷。
“查到了,辰时城门刚开,有三辆马车离城,驾车的是谢大人的家仆。”
孙莽气喘吁吁跑回来汇报。
“我勒个去!”
郝瑟头顶立时跳出一根青筋,挽起袖子一股风似的冲向了谢尚典和冯峒撕架中心。
谢尚典正和和冯峒吵得热火朝天,岂料眼前突然一黑,一个拳头豁然出现,狠狠砸到了自己右眼眶之上,还伴随着震耳吼声:“老子锤死你个先人板板!”
谢尚典脑中一白,身体嗖一下飞出数步,狠狠躺在了地上。
金星乱冒的视线中,显出郝瑟一双匪气四射的死鱼眼,外加一个噩梦的拳头挥舞。
“啊啊啊!”
谢尚典立时大怒,圆球身体腾一下弹了起来,张牙舞爪就朝郝瑟扑过去,“你个臭小子竟然又打本官,本官跟你拼了!”
可刚冲了两步,眼前又是黑风一闪,一个脚丫子犹如鬼魅一般飞踹而来,狠狠踹在脑门,将谢尚典踹飞了数丈之外,咚一声激起好大一股烟尘。
烟尘之中,尸天清慢慢收回了脚,回站郝瑟身侧,冷目如冰。
满院死寂。
冯峒聚义门一众,孙莽捕快一众,外加一个鼻青脸肿的谢大人,全都惊呆了。
“失礼了,还望谢大人见谅。”
清朗嗓音响起,谦谦书生慢步上前,走到尸天清身侧,向着谢尚典躬身抱拳。
众人更呆。
“你、你们数次殴打朝廷命官,目无王法,死罪死罪!”
谢尚典跳起身怒吼道。
“说起王法,小生倒要和谢大人说道说道了。”
文京墨俊容温和,谦谦笑意,款款走向谢尚典,“敢问谢大人,您的三位夫人如今何在?”
谢尚典豁然瞪眼:“本、本官夫人的行踪为何要告诉你?!”
文京墨笑了一声:“是大人不敢说吧。”
“你胡说——”
“大人不说,小生替大人说。”
文京墨挑眉,“此时,大人的三位夫人已经乘车马车逃离乐安县城,若是小生没料错的话,那车上还装了大人这些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而大人所谓的出城求神之举,只怕也是金蝉脱壳之计吧!”
此言一出,一院之人都震惊了,齐刷刷瞪向谢尚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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