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泽轻笑了一声,转动了一下手里的玉牌,“安家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死了个家养丫头,如今闹到衙门去了。”
追风。
“有趣!”
周牧泽笑着点了一下头,“这个三姑娘不简单啊。”
“主,这怎么就有趣了?”
追风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周牧泽,暗想自家主也不是爱看这种热闹的人啊。
“一个家生,死了还不就死了,居然还敢闹到衙门去,你这里面是不是很有趣?”
周牧泽侧头看向追风,追缴含着笑意,“再那三姑娘,昨日明明是她跳下水将我救了起来,为何今日传的都是她自杀呢?”
追风恍然大悟,连忙:“属下明白了,是三姑娘自己的。”
周牧泽轻轻点了点头,低头又看了一眼手心里的玉牌,轻声感叹道:“既然这三姑娘不想嫁,那我们便也帮帮他,你去打听打听这案谁负责的,传个话。”
追风抬起眼眸,迟疑地看了一眼自家主,“主,这好么?您如今可不在京里啊?”
“呵,我倒是把这事忘了。”
周牧泽轻笑一声,“既如此,让齐晟去传话,顺便查查是谁在背后鼓动。”
“是,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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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四章吵架
孟毓晓正发愁自己这些日在园中少不了要被人议论,不想赵氏给她下了禁足令,这下可好了,她就可以正当地躲在自己的翠竹园里,每日看看书,绣绣花,好不自在。
巧云自从跟孟毓晓交了心,伺候孟毓晓越发尽心,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孟毓晓看书,巧云便靠着门柱发呆;孟毓晓绣花,巧云便在一旁帮着挑线什么的,主仆二人偶尔上两句话,倒是十分的惬意。
园里的下人和婆,有往日受了孟毓晓恩惠的,都帮着背地里骂安家,其他人忌惮老夫人,也没人敢多什么,不过,也总有那么几个爱冷嘲热讽的,其中最厉害的就要属肖姨娘了。
孟毓晓被禁了足,可没旁人不可以来她的翠竹园,所以,那日一大早肖姨娘便扭捏着身歪进了翠竹园,孟毓晓才刚起床,巧云在给她梳着头发。
一大早的,丫鬟婆或烧水或做饭,便各自忙开了,也没人通传一声,肖姨娘便自己进了屋,勾着身往里一探。
“哟,姑娘这会才起呢,”
肖姨娘歪靠在门框上,手里的红帕一甩一甩的,脸上的笑都快堆到眼睛里去了,“可真是虱多不痒,账多不愁,都这会了,姑娘还每日能睡到这个时辰起。”
巧云心想自家姑娘这几日才好点,这个肖姨娘便跑来搅和,连忙怒气冲冲地走过去,将肖姨娘往外推去,“姨娘可真是好心,烦您这大早的来看我家姑娘,我家姑娘病着呢,见不了客。”
肖姨娘每每都是将自己当府里的主看的,岂容巧云一个丫头对自己这般推推搡搡的,连忙还了手,嘴里还不得空,“呵,病着!
什么病啊?怕是想男人想的相思病吧?平日里自己太看得起自己,如今自己男人跟别人跑了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孟毓晓本就不想见肖姨娘,心想着巧云若是能将她赶出去也就罢了,所以并未起身,不想肖姨娘竟在屋外喊起来,而且的这般难听,又想起这身的原主,不觉伤感,忍不住落了两滴眼泪,可巧就让赶过来的张妈瞧见了。
张妈是孟毓晓的奶娘,又是赵氏给孟毓晓的,自然是从不把肖姨娘看做主的。
她原是在厨房里熬着药的,听到声响,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往屋里一看,姑娘正对着镜抹眼泪呢,连忙大喊了一句:“人呢,人呢!
丽娟、玉,你们还不快过来将这个疯女人打出去!”
张妈不怕肖姨娘,可其他丫头多少记着她是老爷的人,有些不敢上前,不过张妈又喊了两句,自己便上前去帮忙,几个人一围,便将肖姨娘推出了院外,巧云双手叉腰,看着被自己推倒在地的肖姨娘,怒气冲冲地:“我可告诉你,我家姑娘读过书,敬你是长辈让着你,我巧云可什么都不怕!”
“呸!”
张妈嫌弃地朝着地上唾了一口,这才回头对身边的人,“你们可都看清楚了,不许再放这人进来了。”
“是!”
丫头们答着,又回头瞪了一眼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肖姨娘,暗自怪罪这人害得自己被张妈妈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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