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一路哭,那一刻的谭笑做了两个决定,省钱给奶奶买吃的、考大学带奶奶离开这里。
只可惜,因为省钱而瘦的晕倒在课堂上的谭笑,还是接到了家里传来的噩耗,当她一路奔回去,看到的只是躺在爸爸怀中已经瘦的没了人形的奶奶的尸体,还有爸爸处理好奶奶的后事,沉默地踏上南下列车时佝偻的背影。
“爸、妈,咱们回家吧,小叙吓坏了。
奶,你别哭了,就是让我爸还,也得给个时间让他去借不是,我们家啥样,你们应该知道。”
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场闹剧,谭笑也不管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淡定地两边安抚,然后把怀中地谭叙往地上的谭守林跟前推,自己也慢慢往炕沿挪动,没有一点小孩子该有的惊慌失措、平静地脸色隐隐有种不耐烦。
“老儿子,不怕啊,咱回家。”
谭守林把谭叙交到王佩怀中轻轻地摸了两下谭叙的脑袋,又弯腰给谭笑穿上鞋让她爬上自己的后背,当一家三口走出老谭太太家的大门时,谭守林才觉得自己像是活了过来,而强硬了整场战斗的王佩,终于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而此时,一阵儿比刚才还声势浩大的哭声从老谭太太的屋子里传出来:“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犊子也敢教训我,我不活了呀!”
一家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家里,刚才除了谭旭谁也没吃几口饭,可是这时候谁也没有心思再吃饭,更不会提起做饭的事情。
把两个孩子放到炕上,谭守林瞅瞅刚进屋就直挺挺躺在炕上小声抽泣的媳妇,再望望一脸不知所措样的小儿子,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就往门外走。
“爸,你干啥去?”
谭笑赶紧叫住他。
“不干啥,爸抱点柴火,把炕烧烧,你跟你弟在炕上待着、哄哄你妈。”
“哦,那你别远走,我刚才都没吃啥,肚子饿,还有一院子的鸡鸭鹅都得喂。”
“行,爸知道了,你就别管了。”
在农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像谭笑这么大的孩子懂事不是啥稀奇的事,对于女儿的交待,谭守林没有觉得意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六百块钱的事情。
“妈,你别哭了,咱家你才是主心骨,这事儿才刚开始,你不能倒下,得想个办法把事平了才行啊!”
眼瞅着谭守林人出屋了,谭笑转身用手推搡王佩的胳膊,妈妈的脸上的泪水像大雨之下的房檐一样,一道接着一道,汹涌不绝,压抑的哭声也再瞬间放大了。
“平?怎么平?我有啥着啊!
六百块,那是小钱吗……要是五十一百也就算了,我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去你五姨家借借,就当是给那帮黑心烂肺的玩意儿买纸钱了。
可、可它不是你妈我一张脸就能解决的事儿啊!
六百块啊,咱家现在连毛票加在一起都凑不出来一百块钱,这不是要把人逼死吗?呜呜呜……”
王佩越说心里越憋屈越委屈,又想起了她嫁给谭守林之后这几年所受的气吃的苦,悲伤止不住,只觉得人生的路都被堵死了,那一刻,她真的生出不想活的想法了。
正文第16章找人还债
妈妈哭,谭旭也跟着哭,谭笑自己的脸上也湿哒哒的糊成一片,用手混乱地抹了两下,谭笑咽了口口水,平复一下内心的激烈情绪、然后尽量语调平缓地对王佩说道:“妈,你别哭了,咱们得商量商量这事儿咋办,趁着我爸不在屋,好说话。”
“妈你现在说不还没用的,这话是大队传过来的,既然大队能找我爸还这饥荒,就说明我奶奶他们肯定是用啥着儿把这笔钱扣我爸头上了,要不然大队犯不着找咱们呀。”
“虽然咱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用的啥理由,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欠大队的这钱必须要还,想赖账是不行的,要不然十有八九会出事。”
王佩回来的路上哭了一路,现在两只眼睛肿的都变形了,听谭笑这么说,火气蹭的一下又起来了:“还也是他们自己还?凭啥要我还?我就是不还,她老谭太太还能弄死咱们家人咋的!
大不了把咱们一家逼死在这屋子里,我倒是让人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谭笑小手抚上妈妈的脸颊,细细地为她擦拭两行泪水,嘴上的话并没有停:“弄死倒不至于,可要是我奶去队里告我爸不孝呢?要是队里把我爸抓起来不还钱不让回家呢?他们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可是能拿我爸开刀;他们可以不管我爸的死活,可你能不管吗?”
这倒不是谭笑的胡乱猜测,事实上上一世老谭太太也的确是在谭笑大伯和三叔的鼓动下去了大队部。
谭笑爷爷生前是志愿军因伤退役的连长,老谭太太做过几年扫盲班的老师,有两个儿子在供销社上班,她去告一个既没有地位也不受家人待见的穷农民,队里也乐得让谭守林这个没本事也没权利的人来还债,两全是美的事情傻子才会说不呢。
谭笑清楚地记得,当年奶奶为了六百块钱债务,把爸爸告到大队,让爸爸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蹲了一晚上的小黑屋,更给谭笑家本来就捉襟见肘的生活雪上加霜。
“告就告!
那是她儿子,死不死跟我有啥关系,死了更好,我带你俩走,不姓谭,也不用在这儿受这闲气,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比这强百倍。”
知道自己老妈这会儿满肚子怨气是不会正儿八经地跟自己讲话的,谭笑也管不了那么多,打算先把自己要说的赶紧说出来,然后王佩自己好好地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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