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孤零零的只剩下李福,还有大太监刘静。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李福才问道:
“大人,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很怕死吗?”
“怕,当然怕死!
我七岁生日还没过呢。
再说,我一路从齐州能活着到长安,不就是因为,想好好活着吗?”
刘静知道,齐州那边民风彪悍,兵匪乱世。
一个娃娃能活到现在,肯定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
李福的坚韧性格,让刘静有些赞叹,对李福本人多了一丝动容。
于是,刘静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你家里就再没别的亲戚了?”
“没了,出了五服的,不知道有没有,不过五服之内的,肯定毛都不剩一根!”
刘静点了点头,叹息一声。
“可怜的娃啊!”
“可怜就可怜呗,你点头是个什么意思?”
李福对刘静点头的行为,很不满。
怎么的,你很赞同我无亲无故吗?
刘静看了一眼李福,“咋?杂家不是你的大人啦?”
呃,李福哑然。
那时小命在你手里攥着,你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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